眼下這個節骨眼,說這個或許有些不合适,但他們之間明顯有問題,或者說是泷應單方面在生氣。
墨芩不是沒有發現,隻是還沒來得及去找他。
并且,墨芩知道泷應是在為什麼事而生氣,這件事她沒有解釋的餘地。
墨芩剛準備說話,黎砞的視線忽然一變,落在墨芩身後的某處。
黎砞視線驟然下移,然後連忙松開了抓着墨芩的手腕。
墨芩轉頭,隻看到泷應轉身離開的背影。
黎砞有些心虛:“咳!他該不會是又小氣了吧?”
之前他一直都是小孩子模樣,再加上心性的影響,說話做事都沒有避諱,肆無忌憚的。
現在俨然與之前不同。
那家夥向來是個小心眼的。
墨芩在心裡暗歎一聲,朝泷應道:“我去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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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是在泷應的房間裡找到他的。
窗戶開着,外面是即将落山的夕陽,雲海連成一片,紅彤彤的,像是一片火海。
聽到墨芩進來,泷應坐在窗前并未做出反應,像是沒聽到似的。
墨芩走過去,大概是不知道說什麼,她直接将方才在大殿裡拿的文書掏了出來,遞過去。
看到遞過來的東西,泷應顯然有些懵。
他沒立刻伸手去接,也沒開口問,而是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惑。
墨芩幹巴巴解釋:“這是剛才讨論的内容。”
泷應視線下移,落到那文書上,然後才伸手接過。
他翻開看了看,對上面的東西并不感興趣。
“要做什麼?”
這顯然是生氣了。
墨芩背對着夕陽,在泷應面前盤腿坐下。
“還在為那件事生氣?”
見泷應不答,墨芩點點頭自顧自繼續說,“看來我的想法沒錯,有些事還是不要說為好。”
泷應以為墨芩是要哄他,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說。
他的眸光沉了沉,一把捏住墨芩的胳膊:
“不許,你說以後不會再隐瞞我。”
泷應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不可生氣嗎?你可以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