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仙都接受了這個說法,很快就将這件事抛之腦後了。不過每當有仙路過附近,看到那光秃秃的樹,還是忍不住唏噓。
那可是仙界年歲最大的仙,就算是本來就在壽命上占據優勢的樹,也還是終有壽命趨于結束的一天。
這一場大火,大概帶走了老數仙的大半條命,也不知道這樹還能不能再有繁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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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吃瓜群衆的關注,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卻很心安理得。
外頭的種種猜測,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
泷應反而還覺得隻是燒了樹,還不夠解氣:
“他在背後做了那麼多事,隻是燒了樹,真是便宜他了。”
菘知直白地承認了他做的事,甚至還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态度,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好像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坐在山頭,指點江山,在幕後推波助瀾,輕飄飄飄地卷起風浪,而後又用一副良善的姿态來幫助你。
他還覺得自己做的沒錯,順勢而為,好一個順勢而為。
他将旁人當可以肆意玩弄的蝼蟻,隐藏在他慈善高深的外表下,誰知道是什麼。
墨芩對菘知的命不感興趣,她隻是道:“你殺不掉他的。”
那座山,菘知無處不在。
想對他造成傷害不難,但殺了他,墨芩還真想不出好辦法來。
況且,菘知已經猜到他們會去找他算賬,也知道自己不會死。
明白避不開這一劫,所以選擇了傷害最最小的一種方式,那就是躺平。
泷應雖不知道菘知為什麼殺不死,但對于這一事實,他心裡還是有數的。
“他為什麼會說那些話。”什麼規則不規則的。
那些東西菘知怎麼知道。
難道他真的能窺見天機?
墨芩眸光微凝,然後搖搖頭,“我不确定,但菘知變成現在這樣,說不定跟法則有關系。”
那些草木仙靈,都是可以四處活動的。
像她,像是那山上的仙。隻要修煉有成,那些靈都是可以四處活動的。
從來沒有第二個仙,像是菘知那樣。
一個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歲月的仙,卻隻能困在山上。
他擁有很多耳目,擁有很多能替他辦事的小仙,自己卻無法移動一點。
有舍必有得,菘知是不是換取了什麼東西。
泷應以為墨芩知道些什麼内情,卻沒想到墨芩這麼說:
“那當時你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