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幹的這都是什麼蠢事啊。
傅斯恬被她的笑感染得也彎了眉眼,長睫還挂着淚,破涕為笑。
誰也沒舍得挪開眼,互相看着對方的笑幾秒,兩人心底裡甜甜的,又有點尴尬。
笑收住了,空氣安靜了兩秒,傅斯恬垂下眼很輕地問:“你是開車來的嗎?”
時懿幹着喉嚨,“嗯。”
“那……你要回去嗎?”傅斯恬指頭不自覺擰着被角,飛快地瞥時懿一眼,又垂下頭。
時懿覺得她這樣太可愛了。心滿得像是有什麼要溢出來了。
她走近了,故意擡頭找着傅斯恬的眼睛,問:“那我可以不回去嗎?”
傅斯恬眼波漾了漾,咬着唇不說話,支着手臂,往後退了退身子。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時懿滿足地發出一聲笑氣音。困了她已久的桎梏感全然消失了。
“拖鞋借我,我去洗個腳好嗎?”
“好。”傅斯恬很乖地應。
梯子邊隻有一雙素雅的棉拖,時懿彎腰提起,往浴室走,傅斯恬忽然緊張地叫她:“時懿,你沒穿鞋子來的嗎?”
時懿身子一僵,藏住不好意思,狀若自然地“嗯”了一聲。
安靜的空間裡立時響起了床鋪搖晃的聲音,随即,傅斯恬光着腳落在了她的眼前。
“時懿,你……”她欲言又止,“笨蛋。”
她嗔她,眼圈又迅速地紅了,搶過時懿手中的拖鞋蹲下身子,悶聲叮囑她:“你先把鞋穿上,我去開燈,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溫暖的小手不顧髒污地觸上她的腳面,溫熱的液體跟着滴落了下去。
時懿的心被燙到了。
她伸手扯傅斯恬的肩膀,傅斯恬不明所以地仰頭看她,清靈靈的眼底滿是心疼。
“我自己穿。”
傅斯恬眨了眨眼,誘人的雙唇微微張合,“好,我去開燈。”
她站起身,剛要轉身向門口走去,時懿忽然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抵到了梯子上。
還沒來得及驚愕,時懿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柔軟的唇,落了下來。
傅斯恬無法形容那一瞬間的感覺。
像是有電流頃刻間走過了全身,她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渾身上下好像都裝滿了心髒,怦怦怦地跳動着,快到她缺氧。
時懿輕抿她的唇珠,反複碾壓,傅斯恬受不住了,整個人燙到發暈,都要軟下去了。
時懿放開了她。
她抵着她的額頭,輕喘着,眼底還染着未散的灼熱,泛紅的唇慢慢揚起,整個人,像盛放的白玫瑰。
清冷華貴,柔而不媚,攝人心魂。
“斯恬。”她含着笑叫她。“我剛剛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