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熙竹躊躇着,還是給傅斯恬敲了個警鐘:“斯恬……沒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提個醒。”
“嗯?”
“雖然時懿看上去也不像是很熱情主動的人,但是……你們睡一張床,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話就有點糟糕。”
“你知道,女生之間感情比較微妙,有時候友情和愛情很難界定。她要是很喜歡你,可是對你一點親密接觸的欲望都沒有,那……可能她本質上,還是直的?當然,也有可能她隻是比較害羞。但是你留個心眼?或者,你主動試試?”
傅斯恬松了口氣,有點窩心又有點不好意思。陳熙竹說的事情其實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時懿表白第一天就親她,已經讓她完全不記得這方面的疑慮了。況且,時懿雖然沒有徹底要了她,但是她的吻……她的表現……她想起來就全身燥熱。
顯然不是陳熙竹說的這種情況。
傅斯恬和她坦白:“你别擔心。”
“時懿不是這種人。”
陳熙竹奇怪:“你這麼肯定?”頓了一下,她猛然反應到:“恬恬!你騙我是不是?!你們是不是已經發生什麼了?!是不是?什麼時候?啊!”
傅斯恬羞到不想說話了。她點了個「你的好友已下線」的表情包,溜之大吉。
陳熙竹惡虎咆哮,傅斯恬隻看不回,笑彎了眼。
正笑着,時懿的消息進來了:“方便視頻嗎?”
傅斯恬立刻對着手機屏幕整理頭發,而後接上耳機,回:“你說話,我打字可以嗎?”
“可以。”時懿秒回,視頻請求跳了出來。
傅斯恬點開接通鍵,手機卡了一下,時懿穿着睡衣,披散着發,随意卻不失儀态的身影出現在了屏幕中。帶着居家生活的氣息。
傅斯恬發現,才分開短短幾個小時,她已經很想她了。
時懿問她:“在做什麼?”
傅斯恬笑,打字說:“在等你啊。”
時懿唇角弧度加深。她低頭擺弄着什麼,對話窗口裡,一張照片被發了過來。照片裡是下午她在中控台上留下的便簽條。
時懿問:“不怕我看不懂?”
傅斯恬笑:“那說明你公選課沒有認真聽。”上學期,時懿選的公選課就是常用日語。
時懿的笑氣音順着耳機傳進傅斯恬的耳蝸,酥麻了傅斯恬的心,“确實沒認真聽。你翻譯一下?”
傅斯恬不肯上套,反下套:“那你猜一下是什麼意思。”
時懿也不肯猜。兩人僵持了兩秒,時懿笑了一聲,放過她了。她發了一張新照片過來,照片裡是傅斯恬留下的花和星星。花和星星被裝進了漂亮的裝飾瓶裡,珍重地擺放在了時懿書房的展示櫃裡。
傅斯恬記得以前這裡放着的是一個精緻的放映機擺件。她問:“放映機呢?”
時懿說:“挪開了。以後這個櫃子交給你了。”
傅斯恬信心滿滿:“我會負責裝滿它的。”
時懿沉吟:“那這個櫃子可能不夠,家裡的櫃子都歸你吧。”
她用了“家裡”這個詞,傅斯恬愣了一下,抿唇笑了起來。
“好。”
好溫暖的詞,即便時懿隻是無意識的,她也依舊感到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