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她到宿舍了給自己發條短信,
又和她為準備好的旅行不能成行再次道了次歉,
才調頭回醫院。
回到醫院時,兩家的老人都已經回去了,醫院裡隻剩下向業和請來的月嫂。方若桦若無其事地問了她幾句關于和她一起來的同學的事情,時懿有問有答,方若桦沒問太多,
時懿便也沒放在心上。
出院後,方若桦就會轉去月子中心,
月子中心離申大有些遠,
單次車程就要接近一個小時,所以時懿是打算着方若桦還沒轉去月子中心時,她就盡量在醫院多陪陪方若桦,
出院後,就隻能一周過去一兩次了。但向業請了月嫂,自己也特意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在醫院陪方若桦,時懿幫不上什麼忙,夾在他們夫妻之間長時間共處一室也覺得尴尬,第二天後便改變了計劃,不再留在醫院過夜,隻是每天吃過午飯後過去看看他們。
假期的時間便又空出來了。時懿和傅斯恬開始轉移小部分生活用品,逛家居商場,添置新的家居用品,為即将開啟的同居生活做準備。
其實多數的用品,時懿套房裡本都有了。可想着要和傅斯恬成雙成對,她就看什麼都不滿意,小到筷子、勺子,大到抱枕、床單,什麼都想買新的、買成套的、買傅斯恬喜歡的。在這件事上,她展現出了少有的不理性。
傅斯恬又甜蜜又有負罪感——奢侈的快樂。但花錢能換得時懿的快樂,姑且也不算浪費吧。她不掃時懿的興,很快也被時懿感染的,陪着她一起興緻盎然地裝點她們的小家。
正式搬離宿舍前的周末,時懿以“這學期大家都太忙了,好久沒舍聚過”為由,約簡鹿和與尹繁露吃自助燒烤。臨時搬出宿舍,傅斯恬和她都覺得禮貌上要正式知會大家一聲。
陳熙竹作為宿舍的半個編外人員,這幾周忙得都沒怎麼和尹繁露見過面,聽說後,立刻報名參加。
于是周五傍晚下課後,五個人便一起有說有笑地往學校對面廣場的燒烤自助店去了。
一頓飯,大家談天說地,胡吃海喝,十分盡興。菜過五味,大家準備清個盤就散了,時懿和傅斯恬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得到肯定意味。
時懿用濕巾擦了擦手,慢條斯理地說:“對了,我和斯恬有件事要和大家說一下。”
大家手中的動作都停了下來,視線集中到了兩人身上。
尹繁露舉起手做了個“等等”的手勢,笑道:“等等,讓我來猜一下。”
陳熙竹嗤笑:“你幹嘛,還會未蔔先知啊。”
尹繁露瞥她一眼,老神在在:“幹嘛,你要和我打賭嗎,我要是猜對了,你……幫我寫暑期社會實踐論文?”
陳熙竹受不得挑釁,立刻迎戰:“賭就賭,你要沒猜對,就你幫我寫。你快猜,隻有一次機會。”
傅斯恬、時懿和簡鹿和都看笑了,饒有興緻。
尹繁露望着時懿和傅斯恬,淡定吐出答案:“我猜你們要說,你們準備搬出去住了。”
時懿一挑眉,還真是有些驚訝。
陳熙竹從她和傅斯恬的表情裡得到了答案,驚奇:“她真猜對了?!”
簡鹿和也震驚:“你們真要搬出去呀?”
傅斯恬點頭,好奇:“露姐你怎麼猜到的呀?”
尹繁露淡笑道:“這兩天,你們倆書架上的書少了好多,我拿鞋子的時候,發現時懿的鞋子也少了好幾雙,就猜到了。”
簡鹿和不得不給她比個大拇指:“我每天也在宿舍裡進進出出的,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啊。”
時懿嘲笑她:“可能身體在這裡,心在千裡之外的樊城吧。”鄧亦然大學在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