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錯愕地低頭看她。昏黃的燈火下,時懿的眼底像是有星光在閃爍。沸反盈天中,傅斯恬聽見了自己比煙花更急促、更熱烈的心跳聲。她咬着唇,梨渦隐現,轉開眼,喉嚨有些幹地回:“都喜歡。”
隻要是和你。
時懿笑了一聲,在桌下悄悄地握緊了傅斯恬的手,說:“我記下了。”
傅斯恬沒說話,隻是看着她們交握着的手,梨渦深深,用另一隻手壓了上去,很輕地撫摸。
我等你。她在心底許諾。
雖然,在她心裡,她早已經嫁過時懿了。
*
十一點多,傅斯恬送完新人去機場,幫着傅建濤、王梅芬收拾完房子,終于洗完澡能回房間休息了。
時懿比她早一點上來的,已經吹完頭發靠在床背闆上用筆記本查閱工作郵件了。傅斯恬見她看得專注,便沒有出聲叫她,想輕手輕腳地取了電吹風去隔壁吹。
沒想到時懿還是分神了,手依舊鍵盤上敲着字,蹙着眉,滿臉嚴肅,語氣卻含着幾分柔軟,叮囑:“沒事,就在這吹。”
傅斯恬喜歡看她工作的樣子,又冷又禦,有種别樣的迷人。她猶豫了下,沒舍得走開,依言拿着電吹風坐到了床的另一側,連接了電源,側對着時懿吹頭發。餘光一直流連在時懿身上。
不知道吹了幾分鐘,頭發差不多快幹了,時懿像是處理完了手上的事,合上筆記本,放到了一邊。她下床走到放行李箱的位置,邊打開搭扣邊說:“快十二點了。”
傅斯恬以為她是困了,關上了電吹風,哄:“我也好了。”
時懿沒應她,隻是走到了她身前,屈膝蹲了下去,握住了她左腳的腳踝。
“時懿?”傅斯恬微愣。
時懿擡頭看她一眼,唇角弧度揚了揚,低頭把她的左腳放在了自己的雙膝之間,輕輕巧巧把一條紅色的腳鍊系到了她的腳踝上。
腳鍊纖細精巧,一半是紅繩,一半是黃金,中間墜着一隻镂空的小兔子。紅與金,過分張揚的顔色,點綴在傅斯恬白皙骨感的腳踝之上,卻半點都不突兀,隻更襯得傅斯恬膚若凝脂、如玉如瓷,往上連接着她筆直瘦長的小腿,甚至透着一點撩人的性感。
果然很适合。
時懿滿意地舒眉展眼。
“七夕禮物。”她親了一下傅斯恬的膝蓋,仰頭看着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這下綁住了。”
傅斯恬腳趾頭都不自覺地蜷縮了起來,心間像有什麼泡泡在不住膨脹。她前傾身子,圈住時懿的脖子,含着笑應:“求之不得。”
又柔又媚,帶着滿身誘人的清香。時懿喉嚨動了動,擡起下巴想親她,傅斯恬卻沒注意到,退開了身子,說:“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時懿有點驚喜。
傅斯恬站起了身子,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收納箱旁,提了一個笨重的紙袋子過來,遞給時懿。
“打開看看。”她說。
時懿很是意外。哪裡變出來的這個袋子?她之前都沒有看到過的。
傅斯恬像是看穿了時懿的疑惑,狡黠說:“我托小魚幫我帶過來的。”
時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瞞天過海,挺會的嘛。”嘴上這麼說,眼底的甜蜜卻絲毫沒有遮掩。
她雙手接過,起身坐到了床邊,低頭開袋。
傅斯恬坐到她旁邊,彎着眼眸解釋:“想給你個驚喜嘛。”
時懿哼笑着,沒說話,專心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