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樂懷入獄時,他拒絕為自己辯解,甚至都沒有告訴她那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尋求了五年的真相,卻始終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迹。
她所知道的,不過就是官方所謂的一句極籠統的“經濟犯罪”。
她不信。
至今不信。
她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最好的人。
他不會做那種事的。
樂懷拉着樂茗的手腕去了書房,把她按在沙發上,樂懷坐到了她的身邊。
看着樂茗寫着委屈的眼睛,樂懷微微一笑:“爸爸對不起你,這五年,你受委屈了。”
昨晚把小家夥哄睡了後,他也上網查了一些樂茗這些年的事情。
雖然淺顯片面,但他卻不難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迹。
他入獄後的第一年,她拍了幾十個廣告,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第二年,她一邊拍廣告一邊拍戲,雖說是些戲份不重的小角色,卻也有十個之多。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那戲拍得就更多了。
她從沒有停下來過。
而她的目的也隻有一個,就是賺錢。
他想得到,他的傻嬌嬌兒這麼拼是為了什麼。
樂懷的大手落在樂茗的頭頂揉了揉:“說說,這五年還了多少錢?”
樂茗揚了揚嘴角,笑得很輕松的樣子:“兩億三千萬,已經都還完了的。”
當初,樂懷全部資産被沒收凍結,樂茗什麼都沒說,從住了十幾年的家裡搬走,而後接過了餘下的那些債務。
樂懷的眼底劃過了一抹疑惑,眉頭也皺了一下。
他的表情變化并沒有逃過樂茗的眼睛,樂茗卻并沒有問他怎麼了,而是握住了樂懷的手,輕聲問他:“爸,都過去了,所以,您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她有些緊張。
她怕聽到樂懷告訴她那一切都是真的。
樂懷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後笑了:“對,都過去了,你沒事就好。”
他的話讓樂茗的心都揪了起來。
她的掌心開始滲出細汗,這感覺很差,讓她脊背發寒。
樂懷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格外輕松:“生意做得大了,礙了别人的路,僅此而已。”
樂茗緩緩搖頭:“我不信。”
她當時年紀小,隻知道爸爸是做生意的,但公司的經營狀況她完全不了解。
但是她不傻,從昨天封珩對樂懷的态度來看,她父親當年必定是魔都裡叱咤風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