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搭在她的頭頂，有些不舍的挪開了似的。
樂茗的眼睛轉了又轉，似乎是在琢磨這幾下是否夠還他人情。
封珩有些舍不得挪開手了，他看着她這難得乖巧的樣子，眼底的冷漠漸漸消散了。
大概隻是朋友。
她情商那麼低，不可能愛上别人。
樂茗看着他那複雜的眼神，皺了下眉頭。
“那個……你揉夠了嗎？我脖子賊疼。”樂茗看着他，有些遲疑的繼續說，“要不，先攢着，明天繼續？”
封珩低笑了一聲，收回手。
幾根發絲粘在他的掌心，她的頭發被他揉亂了些。
他看着她，點頭：“好，明天繼續。”
“嘿嘿，那我回家了，晚安！”樂茗朝他揮揮手，轉身奔向了自己家。
封珩站在原地，目送着她進了門，等看到她房間的燈亮了，他才轉身回到了自家。
秘書就在客廳裡等他，看到他之後，秘書迎了上去。
“封總，剛才樂小姐按了三分鐘的門鈴，我想着您不在，就沒開門。”
“嗯。”封珩點了點頭。
三分鐘。
難得她有耐心。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了幾分。
秘書把足有半寸厚的文件遞向他：“封總，您要的魔都全部孤兒院的收養名單，都在這兒了。”
封珩伸手接過，表情仍舊淡漠，讓人看不透。
他沒說什麼，拿着東西徑直上了樓。
秘書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愣神。
他至今也沒想明白，封珩要這東西到底是要幹什麼。
夜深了，封珩的書房裡仍舊亮着燈。
他看過每一個名字，既沒有找到樂茗的名字，也沒有看到樂懷的信息。
唯一一個他還算認識的人名，是微光孤兒院裡，一個叫計菡的孩子。
然而這家孤兒院裡，卻再沒有其他與樂茗有關的信息了。
封珩合上文件夾，他的猜測和懷疑，所有的線索都被這一份詳細的資料給斬斷了。
難道隻是他想太多？
封珩皺起眉毛，側頭看向了窗外。
他們這兒雖然處于市中心，但晚上總是格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