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懷看着他的眼睛,從封珩的眼中,他能看到他對樂茗的擔憂。
他點了點頭,聲音很輕:“茗茗有一些情感障礙。”
封珩點頭。
他感覺到了。
情商再低都應該能感覺到别人對她的喜歡,但她卻完全感受不到,或者說是……她不覺得别人會喜歡她。
“我用十年的時間,讓她相信親情的存在。”
“計菡用二十年的時間,讓她相信友情的存在。”
“封珩,你呢?”
樂懷看向封珩,眼神中多了一抹質疑和冷漠。
封珩沒在意他如何看自己,他隻是說:
“我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告訴她,我愛她,愛情是存在的,是她可以擁有的。”
樂懷的眼神并沒有因為封珩的一句話而改變,他說:“封珩,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想放棄這件事,勞煩你先告訴我,我得想好如何安慰茗茗。”
封珩淡漠搖頭:“不會有這一天。”
樂懷苦笑着:“你恐怕不知道,茗茗上高中的時候就是校花,排隊給她送情書的人都夠養活一個造紙廠了。”
封珩想起那短暫的一年,有些無奈。
他當然知道。
“其中有個小夥子,噓寒問暖追求了茗茗一整年,後來他高考結束,對才升到高二的茗茗表白。”
“茗茗說的話我至今記得,她說……”
“大家都是兄弟,你說這話就是欠揍了。”
樂懷看向封珩,眼神更複雜了些:“然後茗茗就真的把他給打了一頓,回家後告訴我,還嘴硬說自己沒下重手,我去醫院看那孩子,在ICU裡躺着呢。”
封珩的眼底劃過了一抹不自然。
這事兒,他也知道。
他甚至目睹了全過程。
不過他還知道,樂茗不是嘴硬說謊,她是真的沒下重手。
那個不長眼色搶在他之前表白的混小子,是被他捶進ICU的。
不過樂懷顯然不是想要回憶那個慘兮兮的小夥子,他說完這段話之後,表情更嚴肅了些。
“但是那次被當面表白之後,茗茗毫無理由的發燒了一個星期。”
“是心理上的問題導緻了生理方面的不适。”
“封珩,從我的經驗來看,她需要的是潤物細無聲的陪伴,絕對不要試圖用強硬手段來強迫她接受你。”
樂懷說完,拍了拍封珩的肩膀。
“所以,我不強求你做什麼,如果她真的不想嫁人,我會想辦法幫她逃脫這個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