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薄安很肯定的點頭:“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看相冊。”
“呵。”
樂茗笑了,笑得很冷。
她深吸了口氣,看向還坐在輪椅上的虞屏山:“那麼也就是說,我母親是您女兒?”
虞屏山緩緩點頭:“是的,阿媛是我唯一的女兒。”
樂茗笑得更冷了。
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蜷縮,緊握成拳。
她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醞釀什麼。
虞薄安擔憂的看着她,拿不準這孩子在想什麼。
虞屏山也難得緊張,甚至都握緊了自己的輪椅扶手。
突然,樂茗睜開了眼睛。
她冷冰冰的看着他們,一字一頓,字句間隐藏着憤怒。
“她是你女兒,是你妹妹,你們家瞧上去也是财大氣粗,在夏國權勢不小吧?”
“那她死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她就在自己的卧室裡,生病沒有醫生管她!”
“傭人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是收走她身邊所有的利器,連筷子都不許她碰!”
“你們是她的親人?那她絕望到放火自焚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騙子!都是騙子!”
說到後來,那憤怒藏不住了,樂茗怒吼出聲,吼的是她的不理解,她的心疼,和她經年累月堆疊起來的,對親情的失望。
果然呐,家人,是最靠不住的。
樂茗感覺自己的心,漸漸冰凍。
“自焚?”
虞家的三個男人顯然比她還要憤怒。
虞薄安離樂茗近一些,他抓住樂茗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問:“茗寶,你說什麼?什麼自焚?阿媛不是生病病逝的嗎?”
“哈哈哈……”
樂茗笑了,臉上還挂着淚珠,笑得格外蒼涼。
“生病?”
“呵……”
“虞先生,你知道嗎?”
“那天的火特别大,那天也下着雨,暴雨都撲不滅它。”
她深吸了口氣,聲音中帶着顫抖:“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