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忍無可忍的怒吼出聲:“封珩我告訴你啊,你最好對我尊敬點兒!樂茗是我表妹,你至少該叫我聲大哥!!!”
封珩:“……”
他沉默片刻,反問:“沒吃藥?”
“你……她媽是我姑姑,是我爸的親妹妹,她是我表妹!你還讓我怎麼跟你解釋?!要不要DNA報告?!”
虞夏被他氣得腦袋都開始犯暈了。
他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句:“封珩,求你了,能說句人話麼?”
封珩沉默了片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帶她去夏國,是為了讓她認祖歸宗?”
很顯然,樂茗之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虞夏的關系,不然她也不能夥同他坑虞夏。
虞夏悶悶的應了一聲:“是啊,樂叔說茗寶情緒敏感,我想着直接說她肯定會懷疑,就幹脆把她帶到家裡來了,我家裡一直挂着我姑姑的畫像,所以……”
“你他媽的是頭豬吧?”封珩的雙手緊握成拳,“情緒敏感是多疑?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啊?”虞夏莫名挨罵,一臉懵逼。
封珩攥緊了拳頭,一字一頓的說:“她發燒是心理障礙引起的生理性應激反應,别按着感冒着涼治!”
“心理障礙?什麼障礙?”虞夏皺緊了眉頭,卻還是先拽過一個醫生,把封珩的話轉述給了他。
封珩已經懶得回答他了,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我現在出發,大概三小時之後到,你安排車接我。”
“你來不了,我這兒暴風雨,戰鬥機都停不下來。”
封珩的腳步頓住。
他媽的……
虞夏還在糾結心理障礙的問題:“到底是什麼心理問題?你快說!”
“簡單來說,她對情感的接受有很嚴重的障礙,你這一出,會吓到她。”封珩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句,“你給我等着,這筆賬,我以後跟你算。”
虞夏懵了。
難怪今天樂茗的反應那麼強烈,再加上在樂家……
他狠拍了下自己的頭。
該死。
怎麼就能想岔了呢?
他憑什麼覺得五歲就目睹了自己母親死在自己面前的樂茗不會有任何心理問題?!
他忙着自責,卻忘記了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樂茗是親眼看到媽媽葬身火海的。
“你開視頻,讓我看看她。”
虞夏還沒把手機從自己的耳邊拿開,就接到了封珩發來的視頻通話。
他趕緊接通,然後去到樂茗的床邊,把鏡頭對準了她的臉。
封珩看到樂茗蒼白的臉,和在睡夢中都緊皺着的眉頭,心疼得就像是用砂紙打磨過一般。
瞥見她的枕頭,他說:“你打開她的行李箱,裡邊有個枕頭,給她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