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覺,人在自然面前,是真的很渺小。
這種時候,他除了期盼着雨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電話那頭的封珩沒答話,卻也沒立即挂斷電話。
虞夏拿着手機,正想再說什麼,就聽到了外邊的吵雜聲。
這樣的聲音,在虞家基本是不可能出現的。
他顧不上那邊的封珩,捏着手機快步出了門。
虞屏山坐在輪椅上,表情肅穆,眼中的銳色分外駭人。
而在客廳裡,已經聚集起了虞家所有的保镖,甚至就連廚師都站在一邊,手裡還提着把明晃晃的拆骨刀。
虞屏山看了眼虞夏,聲音淡漠:“你在家陪茗茗,我去把樂懷帶來。”
虞夏張了張嘴,還是點了頭。
封珩是指望不上了,他們現在就隻能硬搶了。
至于後果……什麼後果都不重要。
窗外突然傳來了直升機嘈雜的螺旋槳的聲音。
衆人都懵了,這種天氣還會有直升機?
不僅是天氣,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這怎麼可能有直升機能正常飛行?!
虞夏突然想到了封珩。
他剛才那電話……
他趕緊又看了眼手機,電話已經挂斷了。
但是窗外,一架直升機已經停在了草坪上。
從直升機上,走下來了一個男人。
他的頭發有些淩亂,一手撐着傘,另一隻手裡提着個紙盒,走得很快。
虞夏錯愕的看着他走進門,不敢置信的搖頭:“你瘋了?你就這麼來了?!”
封珩瞥了他一眼,把雨傘擱到一邊:“她呢?”
虞夏咽了口口水:“跟我來。”
虞屏山皺起眉毛:“你是?”
“封珩。”封珩看向他,微一鞠躬。
他又看了看客廳裡聚集起的那些殺氣滿滿的保镖,淡淡的說:“虞老先生暫且等等,還不到兵戎相見的時候。”
虞屏山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茗茗隻要樂懷,她要,我怎麼着都會給她。”
“您這樣,給不了。”封珩說着,已經走到了虞夏的面前。
他微皺着眉,臉上的表情還算平淡,但虞夏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緊張。
“給我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