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屏山擰着眉頭,表情格外嚴肅的瞪了他一眼:
“我也就是那麼一說,突然黑黢黢的把茗茗吓着怎麼辦?再說,自己斷電和别人斷電能一樣?咱們家什麼時候停過電?你讓人裡裡外外查一遍,尤其是茗茗那邊,别混進來了什麼不該來的。”
“知道了,爺爺放心。”虞夏的表情嚴肅了些,卻還是先招來兩個保镖,把老人家護住了。
在距離虞家不遠的地方,一處小山丘上,有人輕聲彙報着。
“爺,獵人已經就位,随時可以動手。”
“唔,好,先盯着,不急。”
夜色之下,一個男人拿着個黑色的水杯,晃動間有冰塊相碰的清脆聲音。
清輝照亮他的臉,是極妖孽的一副面孔,淺棕色的頭發略長,眉眼精緻得像是個女孩子。
他喝了口杯子裡的冰奶茶,咂舌,頗有幾分不滿的模樣抱怨着:“夏國的奶茶忒甜了些,要不是沖着小阿茗,我才不來這破地方。”
旁邊一身黑衣的人走過來,垂着眼睛說:“爺,獵人傳回消息,樂茗和封珩在一起,現在動手有風險。”
“封珩啊……”男人皺了皺眉頭,“他的腦袋倒是值這一趟的出差費,不過算了,爺是沖着小阿茗來的,先不管他。”
手下遲疑片刻,還是提醒了一句:“爺,那這次,認虧?”
五百萬的懸賞而已,他們這裡随便一個人出手都不止這個價。
然而他家爺卻拉了一整個隊伍過來。
這點兒錢連差旅費都不夠啊!
“虧麼?”男人笑了,笑得魅惑衆生,“我覺得不虧啊。”
他笑盈盈的看着虞家的方向,含住吸管喝了一大口奶茶。
虞夏帶着兩個保镖沖進樂茗的房間,入眼就瞧見樂茗正縮在封珩的懷裡,臉頰上的淚珠還沒擦幹呢!
封珩原本正在柔聲安慰樂茗,瞧見虞夏之後,雙眸瞬間就變得格外冷:“怎麼回事?”
“突然停電了,茗寶沒事兒吧?”虞夏皺着眉毛走了進來。
他在樂茗跟前兒停下,彎腰看向她。
樂茗的臉色蒼白,輕抿着唇沒答話。
“給樂茗拿幾個獨立電源的夜燈。”封珩把樂茗抱得更緊了些,“她怕黑,這種情況不要再出現。”
虞夏皺着眉頭,看了封珩一眼。
這男人還真的是雙标得可以!
隻要是和樂茗沾上邊兒的,他就能吧啦吧啦的說出一大堆的話。
聽完他剛剛的話,誰能想到平時想聽到他說一句主謂賓齊全的話都難比登天?
不過虞夏實在是沒心思吐槽這件不重要的事兒,他看着封珩問:“你們這邊沒事吧?”
封珩的眼底劃過一抹冷色,卻還是說:“沒事。”
“成,我先去看看别地兒,你陪着茗寶。”虞夏揉了下樂茗的頭,放緩了語氣,“茗寶,别怕啊,停電而已,已經沒事了。”
樂茗的睫毛輕顫着,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