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原本想要伸出手安撫她一下的手頓住了:“不怕?”
“是啊,”樂茗聳了聳肩,“有什麼好怕的啊,活着我都不怕我還怕死?我就是好奇到底是誰想我死,而且還這麼大的手筆!”
封珩的呼吸一滞,他沉默片刻,再次伸出手,揉了揉樂茗的頭。
她是随口一說,但是這樣的随口說說,往往都是真心話。
他收回手後,樂茗撥了撥自己的發絲,抱怨着:“再被你這麼揉下去,我真的快要秃了,你下手輕點兒行不?”
“好。”封珩應下,随後就拉住她的胳膊,示意她去休息,“這裡虞夏檢查過了,外邊保镖都在,你先去睡覺。”
樂茗看了眼這房間,床頭櫃上放着本書,衣架上還挂着封珩的外套。
還真的是他住着的客房啊!
她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那你住哪兒啊?”
封珩指了下沙發:“這。”
“啊?”樂茗皺起了眉頭。
虞家的家具都是頂級的,沙發也寬大,但是讓封珩睡沙發,還是感覺有些對不起他。
樂茗清了清嗓子,臉頰微紅。
她擡眼看天,完全不敢去看封珩的眼睛:“那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要不就一起睡呗?”
一、起、睡!
這三個字如同一記炸雷在封珩腦中炸響。
的确不是第一次同床,但是……這還真真切切的是第一次她向他提出“邀請”。
封珩的表情有些僵硬:“你、你确定?”
他甚至都有些結巴了。
樂茗“唔”了一聲,臉更紅了些,給自己找着理由:“那總不能你幫了我我還讓你睡沙發吧!”
封珩看着她微紅的臉頰,很想伸出手去捏一捏她的臉。
眼前的小丫頭就像不知道對男人說出這句話除了尴尬之外還意味着什麼似的,那單純無害的模樣,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幹澀起來了。
封珩深吸了口氣,勉強保持着理智,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樂茗,你确定?”
“确定啊,”樂茗似乎想開了,她不再看天花闆,而是看向了封珩的眼睛,“雖然這話我說有點兒别扭,不過還是那句話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封珩隻感覺自己的血壓都開始有些不穩了。
他看着樂茗,眼中多了一抹侵略似的意味。
樂茗聳了聳肩,繼續說:“反正大哥你對我也不感興趣,咱就都别矯情了,湊合一下都能睡得好麼!”
封珩心頭的熱意瞬間凍住。
對她不感興趣?!
天知道他對她多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