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時的走上前去,狀似不經意的說:“樂茗這兩天動作不小,剛把吳家的那個養女送進監獄,手段利落幹脆,倒也算漂亮,估計吳家是坐不住了。”
樂靖堯的臉上沒一點兒的驚喜,隻是哼了一聲:“那是樂懷一手帶大的孩子,你真當她隻會哭鬧幹飯呐?”
樂靖堯說起樂茗的時候,表情有些複雜。
若抛開其餘因素不談,這丫頭……
“大爺爺!”
樂靖堯還沒想完,就被哭得悲天動地的一聲嚎拽回了思緒。
他被吓了一跳,趕忙給自己撫了撫心口壓驚。
随後,樂穎兒就撲到了他的懷裡,哭得要死要活的。
樂靖堯揉了揉眉心:“你又怎麼了?”
樂靖堯對于自家的孫輩孩子,向來是寬容的。
畢竟……自己沒有親孫麼。
樂穎兒抱着他哭了好一會兒,這才在管家遞上一杯熱茶之後,委屈巴巴的開了口:“大爺爺,伯父他要給我降職……我、我,我的職位是您任命的呀,這是您、您的臉面呐……”
樂靖堯沒想到樂穎兒找自己竟然是因為工作的事情。
他愣了片刻,也不問樂穎兒原因,而是直接轉向了管家:“給樂懷打個電話。”
對于樂靖堯的态度,樂穎兒的心有些慌亂了。
以往她來找樂靖堯,那從來都是沒有不答應的,他可從來都不會先問過别人再來處理她的要求啊!
樂穎兒立即扁起嘴,委屈巴巴的模樣繼續抹眼淚,趁着管家還沒打通電話的空檔說着:“之前、之前我在球場,見、見到了樂茗……言語間有些不合,被、被大伯父知道了……”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悄悄地看了樂靖堯一眼。
果然,樂靖堯皺起了眉頭。
樂靖堯此刻也有些郁悶——怎麼又是樂茗?!
不過言語不合……這恐怕不是言語不和,是樂穎兒差點兒被樂茗怼死吧?
樂靖堯現在也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他隻是朝管家伸出手,無聲的催促着他。
管家趕緊把電話遞到了樂靖堯的手裡。
“穎兒的事,是怎麼回事?”樂靖堯開門見山的問。
樂懷也一點兒猶豫都沒有:“能力不足,我帶了她一周,沒有任何長進,隻會撒嬌找理由,不配。”
樂靖堯:“……”
他當然知道樂穎兒能力不足。
但這畢竟是自家人麼!
就放在那兒養着,能費幾個錢?
隻是這話,卻偏偏不能當着樂穎兒的面說。
似乎是猜到了樂穎兒和樂靖堯不方便說話,樂懷繼續說:“朽木不可雕,給個閑差讓她呆着也就罷了,這樣的一個人坐在總公司管理層的椅子上,是對我管理公司的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