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很燦爛,一副乖寶寶求表揚的表情看着封珩。
封珩低笑了一聲,伸手拉過樂茗的手,輕吻了一口:“嗯,乖。”
難得她主動跑來找自己。
“其實吧,我拉着你做壞事兒還是很有罪惡感的。”樂茗歪着頭看着他說。
封珩扶着方向盤,側頭瞥了她一眼:“怎麼?”
“就,伯母說的嘛,你這人本來就已經夠壞的了,我再總拉着你做壞事兒,你不就更壞了?”
樂茗說着,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封珩沉默了一會兒,從衣兜裡掏出顆糖塞進樂茗的手裡:“給,吃。”
樂茗看到這熟悉的畫面,笑得更歡了。
封珩聲音沉悶:“你琢磨了一晚上,就想到了這句話來怼我?”
“沒有沒有,昨晚其實睡得特别好。”樂茗笑得彎了腰,“就是突然想到的……哈哈哈……”
封珩伸手按住她的頭揉了兩把,勉強讓自己心裡舒服了些。
他沉默片刻,等到她不笑了,他這才說:“其實,挺喜歡和你一起做壞事的。”
樂茗剛把糖果放進嘴裡就聽到了他的這句話。
她愣了片刻,又笑了。
去到警局,封珩遞交了幾份申請之後,成功的帶着樂茗見到了孟夏雲。
看到孟夏雲,樂茗實在是有點兒驚訝。
不過幾天的光景,孟夏雲的臉上已然沒有了昔日貴婦的精緻。
原本打理得漂漂亮亮的頭發如今已然失去了光澤,貼着頭皮散着,臉色也是蠟黃的,皺紋和眼袋似乎一夜之間就都冒了出來。
樂茗看着她,竟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她了。
孟夏雲看到樂茗的時候是驚訝的,她呆呆的看着光鮮亮麗半點兒事兒都沒有的樂茗,恨得牙根直癢癢。
她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己卻因為那一場莫名其妙的爆破戲進了監獄。
樂茗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嘴角緩緩勾起。
封珩就站在她的身後,卻完全沒有要履行旁聽監視的責任的自覺,看戲似的充當着一個工具人。
孟夏雲看着樂茗的眼中寫滿了恨意,如果不是有手铐控制着她,她大概會直接撲上來掐死樂茗。
樂茗笑盈盈的看着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看到你這麼憔悴,我就放心了。”
孟夏雲咬着後槽牙,牙齒摩擦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樂茗,你不得好死。”
她說。
這似乎是個詛咒,但是在樂茗看來,這不過隻是垂死之人的最後掙紮罷了。
她微笑着,語調平淡,聲音卻格外好聽:“我怎麼死,不需要你來挂心,不過你的未來,我會看得相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