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同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公司裡的男人,顫抖着聲音問:“你、你是誰?”
他雙手扶着桌子,勉強站立着。
雲蘇就站在他的面前,把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拍在了桌子上:“别走,不然,你死。”
吳同一看到那把槍,立即就軟了腿,癱倒在了地上。
尿騷味在辦公室内彌漫開來。
雲蘇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罵了一句“慫貨”,然後對身後的手下說:“看好他,隻要他不離開這間辦公室,随便他做什麼。”
說完,他就走了。
彼時,樂茗站在虞媛的墓前,在墓碑前放了一捧白菊。
“媽媽。”
她輕聲喊着。
“都結束了。”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嘴角緩緩揚起。
“想出名的再也不可能有出頭之日,好女色的因為女人進了監獄,虛榮愛面子的以後隻能對着灰土土的牆,貪戀錢财的,也終将看着自己一手建立起的公司灰飛煙滅。”
“媽媽。”
“我覺得我沒有做錯。”
她輕笑着,手指撫過墓碑上虞媛的照片。
“文彥彥、吳明科、孟夏雲,讓他們死太簡單了,讓他們活着,才是真正的煎熬。”
“但吳同,他隻配去地獄裡忏悔。”
“失去一切後,絕望至死。”
吳家倒了。
倒得猝不及防,卻情理之中。
封珩埋了許久的伏筆一日之内爆發,似乎揮揮手,就把一間公司推下了懸崖。
吳同很不想看到這一切,卻又不得不看着這一切。
他的辦公室裡,原本用來開視頻會議的屏幕被用來展示他們公司的現狀,十分鐘一更新,就讓他親眼看着自己的公司是如何灰飛煙滅的。
傍晚,晚霞漫天,把天都染成了橙紅色。
久久不肯散,似乎是在慶賀什麼。
墓地裡的青石闆路上響起皮鞋的聲音。
樂茗跪坐在墓碑前,沒有動。
封珩走到她的身後,先是對着墓碑鞠了三個躬,然後把手落在她的頭頂。
“小祖宗,吳同跳樓了。”
“嗯,想到了。”樂茗輕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