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老師說,因為她媽媽的阻攔,她不能參加藝考了。
她握着手機,很想給媽媽打個電話問問為什麼。
明明已經說好了的。
明明……說好了的……
她低垂着頭,走在雪裡,眼淚開始在她眼眶中醞釀。
她的鼻尖兒紅紅的,眼眶也紅紅的,嘴唇輕顫着,想哭,卻又不想在這裡哭似的。
她繞到教學樓的背後,坐到了樓梯上。
這裡沒有人會來了。
她握着手機的手很用力,關節處泛着淡淡的白。
眼淚從她的臉上滾落,打在校服上,氤氲開深色的水漬。
她沒哭出聲,一手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動靜。
睫毛上的淚水被風一吹,結成了冰。
她的肩膀顫抖着,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哭得傷心。
“小雨?翟小雨!”
遠遠地,傳來了蕭喻的聲音。
翟小雨往牆邊挪了挪,不想被他看到似的。
但他還是看到了她。
他快步跑到她身邊,皺着眉頭在她身邊坐下,替她擋住了寒風。
“我聽說你不參加藝考了?”蕭喻問她。
翟小雨别過頭去,擦了擦眼淚,悶聲應着:“嗯。”
她背對着他,想要盡快掩飾好自己的狼狽。
蕭喻遞了手帕給她,皺着眉毛說:“要哭,也别在外邊哭。”
翟小雨接過手帕,聲音中還帶着哭腔,顫抖着聲音說:“沒哭,被風吹迷了眼睛。”
她說着,作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反複深呼吸數次,然後轉過頭,看着蕭喻扯了扯嘴角:“不參加也沒什麼麼,省一次考試了,我也不用緊張了。”
她說得灑脫,但那小兔子似的眼睛,卻還帶着霧氣。
蕭喻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伸出手,把她抱進了懷裡。
他拍着她的背,輕聲說:“沒事,我們再想想,一定還有辦法。”
被他突然抱進懷裡的翟小雨顯然一愣,随後就哭得更厲害了。
她搖着頭,哭聲中帶着一抹絕望:“沒、沒……沒辦法的……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鏡頭外,編劇淚眼汪汪,眼淚也快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