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懷有些無奈,輕歎了口氣之後說:“我也是被逼無奈,本想着利用公司的事情來逼老爺子就範,但他太堅決,我隻能給出這個假設。”
樂茗歎着氣,撥打着封珩的号碼。
聽她說完,封珩低笑了一聲之後點頭:“好,交給我。”
樂茗挂斷電話後還是有些不安,她看着樂懷,眼神複雜:“爺爺會信嗎?我覺得他老人家不傻啊。”
樂懷開着車,側頭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同意,不過現在,他這隻是半推半就,給自己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罷了。”樂懷輕笑着,帶着幾分感慨模樣,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是剛剛被逼回樂家的時候,就算他有整個公司做籌碼,不了解樂茗的樂靖堯也根本不可能動搖,絕對不會同意自家死敵的女兒進家門。
但是現在不同了,樂靖堯也知道樂家的那些孩子都是什麼德行,沒有對比還好說,有了樂茗做比較,那些小崽子自然越看越煩。
在這樣的關口,一個掌控着公司的他,加上一個有手腕有能力的樂茗,足以讓樂靖堯樂得陪他們演這出大戲。
樂茗頭疼的揉着額角,眼中盡是擔憂:“爸爸,我怕。”
“怕什麼,傻丫頭,有我呢。”樂懷拍了拍她的頭,“别怕。”
樂茗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跳動得毫無節奏了,她皺着眉頭,捂着自己的心口,額角甚至都有冷汗掉下來了。
而此刻,在他們即将抵達的私人醫生的辦公室裡,封珩坐在椅子上,表情平淡的看着眼前的醫生。
桌上放着一張卡和一把槍。
他的手指輕點着桌面,表情淡漠至極:“一千萬,九點一毫米口徑,你選哪個?”
醫生:“……”
他想選關門謝客!!
幹啥啊!
大過年的!
臨時被通知要給樂家做個DNA就算了,這怎麼才開門就來人威脅了?!
這個年,過得是不是忒刺激了!
早知道他今天就該把手機關機!
醫生哭唧唧。
醫生很郁悶。
醫生默默地拿過了卡。
一分鐘後,封珩開着車離開。
他走後沒三分鐘,樂靖堯就拄着拐杖走進了這家私人醫院。
他的身後還跟着樂懷和樂茗。
樂靖堯先把一張卡遞給醫生,淡淡的說着:“不管結果如何,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自然、自然,”醫生連連點頭,“替一切患者保守秘密,是我們的職業道德。”
他說着,帶着樂懷和樂茗就去了采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