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計菡走在路上，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幾天折騰的，她也挺累的。
上了車，她才系上安全帶，手機就吵鬧起來。
看了眼來電人，計菡的眼中劃過一抹厭惡。
不過她還是接起了電話，語氣也算不上好：“喂。”
“菡菡呐，你爸爸前些天做生意虧了，欠了五百多萬，本來我們是不想和你開口的，但是這債主都找上門了，你看你手頭有錢嗎？”
“五百萬？”計菡失笑出聲，“你當我是開銀行的？就算我會印鈔票都填不上你們的窟窿吧？”
“哎呦，媽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是你兩個哥哥都沒錢呐，你爸爸這不也是想要多賺些錢嘛，你的兩個小侄子都得上學，以後還得買房子結婚，這壓力多大呢！”
計菡翻了個白眼。
實在是不想說話。
“你帶的那個樂茗，那麼火的！一定賺了不少錢吧？你怎麼可能沒有錢呢？你可别忘了啊，你能上大學，那可是你哥哥放棄考學才……”
“行了吧，”計菡忍無可忍的打斷了養母的話，“他沒上大學，那是他高考總共考了一百八，沒有學校要他！他們兩個的房子車子，哪個不是我買的？你和爸這些年的贍養費醫藥費，哪個月我少給你們了？”
“你……你……你這是為人子女的本分……”
“本分？這叫本分？您能不能教育一下您那兩個好兒子也盡盡本分？”計菡氣得臉都紅了，“我沒錢，你們自己想辦法去。”
“我們哪有辦法啊！樂茗不是什麼虞家的大小姐嗎？你找她借啊！”
“沒辦法就賣房子！指望我借錢，不可能！”計菡吼完就挂斷了電話。
她一把把手機摔在了副駕上，郁悶的靠在了方向盤上。
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說什麼做生意賠了……怕是又在喝醉的時候被人騙了吧！
原本就因為疲憊而有些昏沉的腦子此刻更加昏沉了。
計菡用力咬了下舌尖，讓自己清醒一些。
她深吸了口氣，坐直身體發動了車子。
隻是眼淚卻不斷湧出，遮住了她的視線。
車子開入市區，計菡晃了下神，車子就狠狠地撞在了前邊的車上。
慣性讓她身子前傾，額頭就撞在了方向盤上。
“卧槽！怎麼開車的？！”
前邊的車子跳下來個粗犷壯漢，罵罵咧咧的檢查着自己的愛車，然後用力拍了拍計菡車子的前蓋：“滾下來！自己看看！老子剛買兩個月的車就讓你給追尾了！”
計菡強忍着頭疼，扶着頭下了車。
她的聲音有些虛弱，扶着車子說：“我全責，你說怎麼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