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計菡這麼能損他,一定是因為和樂茗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
她一定不止會損自己,她應該是和樂茗一樣的,對誰都毒舌!
反正喻文嘉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反正喻文嘉……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唯一真正能安慰喻文嘉的事情就是,那套出産于前年的西裝,因為實在沒有人買,成功的以六折售出,給他省了不少銀子。
他帶着計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終于在坐回到整潔的辦公桌後時,勉強恢複了些許的鎮定。
“來,我先給你簽字。”喻文嘉把桌上的文件夾合上放到一旁,很認真嚴謹的模樣。
計菡從張律師手裡接過文件夾遞向他。
喻文嘉拿着文件,看了幾頁之後說:“這個資料……”
計菡很直接的從張律師手中接過了他的手機,打開一段視頻遞了上去:“喻文嘉,解除協議這事兒先不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必要起訴剛剛對你實施暴力的人?我這有證據,你要不?”
喻文嘉看着那雜亂卻又偏偏把他的臉拍得清清楚楚的視頻,觸電了似的立即把手機按滅。
他看向計菡,很想問問,到底是誰把她帶得這麼缺德了的。
她說是要幫忙錄制證據,實際上呢?!
這不就是在說,他今天敢不老老實實地把字簽了,她就敢把這條視頻放出去?!
這缺了大德的主意,打死他都不信是計菡想出來的!
誰啊?!
到底是誰啊!
誰把他的小菡菡帶得這麼缺德了?!
喻文嘉抿了抿唇,看着計菡,原本就沙啞的聲音都顫抖了:“菡菡,我……我……我沒說有問題啊……你别這麼激動可不可以……”
計菡“哦”了一聲,收回手機,對張律師說:“張哥,把視頻發給我吧,免得喻處長以後想翻舊賬,找你不方便。”
今天離開前,樂茗告訴她喻文嘉八成是知道玄風隻是她假cp的事情了,這不,她特地從鋒銘律所找了個最帥的律師陪着她一起來。
結果業餘的就是業餘的,剛才在食堂,她随口喊出來一句“張哥”,已經讓她這出戲唱不下去了。
在計菡看來,喻文嘉這麼狗的一個人,鐵定已經意識到了張律師與她毫無關系。
喏,計菡這不就用了另一種辦法麼。
至于這缺德主意是誰出的……也的确是和計菡無關。
正主兒這會兒正窩在她家哥哥的懷裡打噴嚏呢!
喻文嘉哀怨的把字簽完,看向計菡問:“菡菡,能一起吃個飯嗎?”
計菡看了他一眼,拿過文件夾後輕哼一聲:“喻處長還是先把嗓子養好再說吧。”
說罷,她轉身就走了。
喻文嘉看着她的背影,癡癡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