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主子!”
人呼拉拉的離開,椅子上的人再次揚起了嘴角。
“古靈精怪。”
他有些無奈的笑着搖頭,端着杯溫熱的水,似乎能從平靜的水面上看到她的笑靥。
能想到這種辦法來應對定武州的殺手,真難想象她的腦子裡到底有多少壞主意。
管家垂着眼睛悄聲步入,來到男人身邊,他輕聲說:“主子,律師到了。”
“嗯,讓他進來。”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快些。”
手裡的杯子,水面上已經是他的臉了。
眼底帶着幾絲血色,顯然,他已是強弩之末。
律師快步進來,沒說廢話,直接遞上了一份文件:“主子,您要的遺囑已經拟好了。”
“全部按照您的吩咐,在您故去後,定武州将無條件奉雲蘇為主,并且永不可與樂茗為難。”
“嗯。”他伸出手,“筆。”
額角已經帶了汗,他伸出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律師立即拿出鋼筆給他。
他接過筆,在遺囑末端簽下自己的名字:
“秦辭”
手裡的鋼筆滑落,他力竭似的松了口氣,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即刻生效,無人可改,哪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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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裡,也不知道單曲循環了多久的《忏悔之夜》。
終于,有人受不了了。
一個殺手站出來,拍打着牢門喊警察:“來人!來人!!”
沒一會兒,一個年長的警察走了進來,瞪他:“幹什麼!”
殺手指着旁邊的音響:“能不能把它關了!”
“不——能!”
警察字字铿锵:“怎麼着?給你們放點兒音樂你們還不樂意了?!你們的案底還沒查清楚呢!都給我老實點兒!”
“那你換一個歌!”
年長警察笑了,笑得意味深長:“好啊!”
于是,這裡回響起了《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