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清了清嗓子,掀開被子:“來。”
一副任她索求的德行。
樂茗回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還是病得輕!”
封珩渾不在意,反問:“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樂茗拿出衣服,想了想,她轉過身,眼含挑釁的看着他,脫下了外套。
封珩大喇喇的看着她,一點兒避諱的模樣都沒有,嘴角的笑意分外濃郁。
樂茗拉着自己的T恤衣角,挑眉,甜膩膩的問他:“哥哥,你确定還要看嗎?”
“嗯,”封珩雙手交疊枕在腦後,點頭,“我覺得看你脫衣服比吃藥管用。”
“流氓!”
樂茗的手一揚,剛剛脫下的外套直接就砸在了封珩的臉上。
封珩當她在玩笑,低笑着,不緊不慢的把她的外套從自己頭上拿開,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
樂茗整理着剛剛換好的T恤,心情甚好的模樣。
“切,我搶妝的時候,你還玩泥巴呢!”樂茗嘚瑟的一揚下巴,甩着手就去打開了房門。
剛剛那短短十來秒,她已經換好了T恤。
封珩陰沉着臉,不滿的控訴:“我是病人。”
他是病人。
他沒提太過分的要求。
他也就是想看自己女朋友換個衣服麼……
這兒又沒有别人!
封珩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委屈一下。
“那就請你有個病人的樣子,”樂茗朝他翻了個白眼,“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家醫療隊可就在十裡路之外,随叫随到!”
封珩:“……”
他覺得吧,他家小祖宗哪都好,就是這個家世太顯赫,随手給你拉來個醫療隊,這種事兒誰能遭得住?
封珩無奈歎氣,隻能又閉上眼睛——睡覺!夢裡啥都有!
樂茗一邊穿外套一邊出門,就這麼幾分鐘的工夫,計菡已經把一碗面吃完了。
她正喝着湯,打着嗝問樂茗:“祖宗,我最後向你确定一遍——”
“不用确定了,就這麼辦。”樂茗直接揮了手,“然後你跟玄風說一下,盡快幫我找到柳泗的下落,我估計他應該去魔都了。”
計菡聽到後半句話,皺着眉毛看向了樂茗:“玄風還沒找到人?”
這不科學吧!
都已經十幾個小時了,玄風會沒找到人?
樂茗點頭:“還真的沒有,别說是找人了,玄風連他的資料都沒查到多少,現在我知道的,就僅僅是從我爸那兒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