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隻是有很多老師評價她的畫可以直入人心,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深陷其中,後來,她被帶到秦辭的面前,她這才知道了什麼叫做心理暗示。
她的畫受歡迎,并非完全因為畫功,其中很大一部分因素是來自于她的天賦,操縱人心的天賦。
在進這個房間之前,秦辭對她說:
“有些事情,記得也是痛苦,對吧?”
餘杉合了合眼,歎氣。
的确,有些事情,記得也隻能徒增煩憂。
她知道外邊封珩鬧出了多大的動靜,但憑着那些船隻武器,還有臨時拼湊的雇傭兵,怎麼可能拿得下定武州?
定武州屹立數百年,自然有它的非同尋常。
餘杉走到樂茗面前,擡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
可憐的孩子,怎麼就被卷到了這些髒亂的事情中來?
餘杉看着樂茗的眼中寫滿了心疼。
“你想怎麼樣?”
秦辭的嘴角帶着冷笑,看着封珩,他繼續說:“封珩,你不傻,不會真的以為憑借這些烏合之衆就能把我如何吧?”
“當然不。”封珩的嘴角也挂着笑意,“隻是我家小祖宗嬌貴,回家的路遠,總得多些人來接她,陪着她玩,也能免去路途煩悶的苦。”
“呵。”秦辭冷笑。
從始至終,他甚至都沒看雲蘇一眼,就像根本就不認識他一般。
雲蘇緊緊地皺着眉毛,目光死死地盯着秦辭,卻也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就像是在分辨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秦辭一般。
封珩沒心思理會他在做什麼,看着秦辭,他說:“放人。”
“我從未拘禁她,隻是要看,她願不願意和你走了。”秦辭的嘴角挂着勝利者的微笑。
封珩眯起眼睛,心中陡然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他在這裡呆過,自然明白這裡到底有多少能人異士。
他們的催眠師,甚至可以隔着幾十米把人催眠,哄騙他去自殺。
封珩的心往下墜去。
之前和樂茗通話時候的猜測被他一一推翻。
難道那些話,是她的真實想法?
看到封珩皺眉,秦辭又笑了。
他說:“封珩,今天是你自投羅網,我就笑納了。”
說着,他揮了揮手。
幾乎是瞬間,封珩的身上就布滿了紅色的小圓點。
虞夏皺緊了眉頭,伸手要拽封珩,卻被他甩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