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辭看着他，眼神很複雜。
雲蘇朝他擡了擡下巴：“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不到二十四小時之内，秦辭已經聽了三次了。
他有些煩躁的瞥了雲蘇一眼，反問：“你不知道？”
“臉是我熟悉的臉，但心……你不是他。”雲蘇緩緩搖頭，表情是難得的嚴肅，“說吧，雙胞胎還是雙重人格。”
兩個人永遠都不能假裝成一個，哪怕他們有一模一樣的長相，哪怕他們占據着同一具身體。
“不算笨。”秦辭嗤笑，“不過很快就隻有我了。”
他的出現，是因為他不能接受定武州的生存規則，而長期在這裡生活，不管是意志還是精神，他都比他強得多。
反客為主，也不過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現在，很快了。
聽到他如此說，雲蘇反倒是釋然了。
他輕舒口氣，朝秦辭揚了揚下巴：“讓他出來，我要和他聊兩句。”
“你憑什麼？”秦辭瞥了他一眼，完全沒把他放在心上的模樣。
“憑我是他兄弟。”雲蘇理直氣壯，“讓小阿茗給我打電話的人是老大吧？公平點，我也要見他。”
秦辭的眼中帶着嘲諷：“我不和我不喜歡的人談公平。”
雲蘇：“？？？”
他突然轉過頭，看向了封珩。
沉默好半晌，他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句：“怎麼着，喜歡樂茗的人裡就沒一個會好好說話的？！你們喜歡一個人有必要這麼盲目效仿？！你們學點兒什麼不好，非得學她那張嘴？！”
封珩皺眉：“你有沒有正事？”
他在這兒準備動手幹架，他竟然還專注于吐槽？
這何止是沒有正事兒，簡直就是在胡攪蠻纏。
秦辭也皺緊了眉頭，看着雲蘇的眼中醞釀着怒意。
雲蘇的胡攪蠻纏，也未必是完全無用的，至少，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封珩和秦辭都沒有那麼迫切的想要逼死對方了。
他們兩個現在，都看着雲蘇，貌似是想殺他祭天。
虞夏摸了摸鼻子，補刀：“好麼，群嘲效果一級。”
雲蘇又看向了他：“說好的同盟呢？”
虞夏一攤手：“我是代表虞家來通知定武州，把我們家的小公主還回來的，動手的事情我不擅長，我是來擺事兒的。”
秦辭似乎這會兒才注意到虞夏：“你？虞家？”
“嗯。”虞夏點了下頭，說起自己的話，“我爸說了，放了茗寶并保證永遠不再脅迫她，虞家可以給你半副身家。”
虞夏表情很坦然，又一指封珩：“是要錢，還是要下地獄，你自己選。”
他輕揚着下巴，表情比反派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