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樂茗笑了一會兒,樂懷看着封珩說:“行了,趕緊撤幹淨,再不走就真的要被圍住了。”
封珩點了點頭,隻是輕聲吩咐秘書幾句,自己也不離開,仍舊圍着樂茗轉悠。
旁的人别的事,他現在都不關心,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樂茗。
樂茗嘛……
她在意的是樂懷。
“爸爸,我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爸爸,我們這是要回家了嗎?”
“爸爸……”
樂懷攬着她的肩膀,一一解答着她的問題,不過麼,一句實話都沒有。
好不容易把樂茗忽悠到了餐桌旁,陪她吃完飯後,樂懷哄着她去午睡。
等到樂茗安然睡下,他這才叫齊了所有人,聚集到一個會議室内。
樂懷清了清嗓子,說:“來,先把你們的恩怨解決好。”
他看了看相對而坐的秦辭和封珩。
秦辭此刻仍舊是微笑着的,他眼含歉意,自己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都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再出現的。”秦辭說。
封珩看着他的臉,語氣還算平常:“你的心髒病早就好了,對吧?”
剛才在島上,樂茗跑來後說手術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緊跟着就有人告訴秦辭說餘杉割腕。
這兩件事絕非巧合,封珩猜測,那所謂的“手術材料”,指的就應該是器官移植所需的心髒。
但偏偏秦辭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點兒都沒有激動,甚至都沒有吩咐去做手術準備,根本就是沒有要做手術的打算。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封珩才有了這樣的猜測。
封珩又看了眼他蒼白的臉色,回想起之前遠遠看到的,他胳膊上那些斑駁的傷痕。
大概是他不間斷性作死,導緻的。
秦辭點頭:“對,他要的其實隻是你的命。”
“那餘杉?”封珩皺起眉毛。
餘杉對于樂茗來說,是個很特别的人。
她對樂茗也是真的很好。
而現在,餘杉是催眠了樂茗,自己卻一死了之,他們想要了解事情經過都沒可能。
秦辭輕歎了口氣:“她的心髒與我适配,她在這裡,算是掩人耳目的傘。半年前她檢查出原發性腦腫瘤,她拒絕治療。”
秦辭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帶着無奈。
當時,是他自己與餘杉說起治療的事情的,餘杉很平靜的聽完,随後笑笑,對他說:主子,人生已經千瘡百孔了,何必再把皮囊也劃破撕爛?
虞夏疑惑:“所以她自殺,到底是因為自己的病還是因為想給你做移植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