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血珠落在跟前兒的淺粉色牡丹上,給花也添了幾分妖豔。
封珩快步過去,拉過樂茗的手,問她:“被什麼劃到了?”
樂茗似乎有些茫然,她輕皺着眉毛,答非所問:“也不疼,沒什麼的,隻是吓了一跳。”
封珩聽到她這話,心不自覺的往下沉了沉。
不疼?
這話可絕對不像是現在的樂茗能說得出的。
他看着樂茗,拿出手帕裹住她的手指,拭去了血花。
“來,先回去上藥。”他俯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花枝,在其中一枝花莖上瞧見了個不起眼的小刺。
上邊帶着血,正是它刺破了樂茗的手指。
樂茗笑着,看着封珩說:“沒事的,真的,不疼。”
她看着封珩那緊張的模樣,覺得……很奇怪。
似乎這麼點兒傷,不應該讓别人這麼緊張才對。
好像……好像……
好像她以前是可以自己處理的吧?
樂茗眨巴着眼睛,心裡空落落的,有點兒奇怪。
封珩拉着她的手回到屋裡,給她消毒後又貼上了個粉嫩嫩的創可貼。
樂茗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嫌棄似的皺了皺鼻子。
“不喜歡?”封珩問她。
樂茗卻搖頭:“不是……這個創可貼,很眼熟的樣子。”
封珩再次皺起了眉頭。
是應該熟悉的。
去年的時候,她在南山墓地與雲蘇重逢,那時候傷了腳,他帶她回家後,用的就是粉色的創可貼給她貼住了傷口。
封珩也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擔心,他看着樂茗,她的短發已經長長了不少,堪堪及肩。
他有些失神,問她:“小祖宗,你想起什麼了?”
“啊?”樂茗懵了,她歪着頭,看着封珩,眼中盡是疑惑,“小祖宗?”
她重複着他的話。
封珩心中更驚,以為樂茗會就此想起什麼,期待和擔憂交織在一起,他瞬間就想到了無數種對策。
樂茗茫然了一會兒,卻笑了,笑得很憨:“你幹嘛這麼叫我呀。”
封珩輕舒了口氣。
她沒追問下去,大概是真的沒想起來吧。
他也笑了,笑着揉揉樂茗的頭,說:“随口叫的,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