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躺了兩個鐘頭,直等到封珩收工回來,她愣是什麼都沒想出來。
沙發上的人兒顯然沒睡着,封珩走過去,拉了拉外套:“還睡呢?”
樂茗拉開外套,露出了雙含着笑意的眼睛:“沒有,早就醒了。”
封珩捏了下她的臉:“我換衣服,然後帶你回家。”
“嗯!”樂茗點頭,又用外套把自己的臉給蒙上了。
“乖寶,我不怕你看。”封珩揶揄的調侃她。
樂茗全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老封常規性耍流氓,她都習慣了!
封珩換好衣服,朝樂茗伸出了手:“走吧。”
樂茗小心翼翼的拉開衣服,瞄了封珩一眼。
嗯,衣冠整齊!
她坐了起來,抓了抓自己微亂的發絲,抱着他的外套就站了起來。
封珩仍舊什麼都沒有問,攬着她的肩膀就出了門。
他這樣什麼都不問,反倒是讓樂茗越來越不踏實。
眼瞧着快到家門口了,樂茗終于問了他一句:“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封珩的手裡還握着她的小手,他說:“你不說,我不問。不用想怎麼騙我,不想說或者不知道該怎麼說,不說就好。”
他拉過她的手,親了一口。
這話,樂茗也曾對封珩說過。
她張了張嘴,小聲問:“你就不怕我藏着個大秘密?”
“想藏就藏,藏不住了告訴我,我幫你一起藏。”封珩的嘴角噙着笑,聲音依舊溫柔。
樂茗看着他的側臉,笑了。
她松了口氣似的靠回到座椅上,側卧着看着他說:“那等我想好怎麼告訴你再告訴你。”
“嗯,好。”封珩點點頭,順勢把話題轉開,“這次的輿論是什麼人做的,你有頭緒嗎?”
“我偏向虞巧芙。”樂茗回答,“柳泗的話……動機不對勁兒。”
“嗯。”封珩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先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再說,虞巧芙的話,”樂茗說着,皺起了眉頭,“說起她,我倒是想起了另一個人,或許我應該和她聊聊。”
“樂穎兒?”
“嗯。”
封珩把車停到家門前,從衣兜裡掏出封信給樂茗:“餘杉留給你的信。”
樂茗有些呆愣。
她抿了抿唇,遲疑着接過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