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柳铉攤開手，笑得格外爽利：“那你沖我開槍吧，反正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
樂茗沒猶豫，舉起了右手，槍口對着柳铉，毫不避諱。
突然，她遲疑了。
“柳泗和你什麼關系？”她輕皺着眉毛問。
“我以為你不會問呢。”柳铉的嘴角揚起，“生物學上說，他是我弟弟。”
“呵，”樂茗冷笑，點了點頭，“看來你十二年前找上我，也是為了給你們柳家報仇。”
“這就是你冤枉我了。”柳铉仍舊攤着手，毫無攻擊力的模樣，“如果我想報仇，你早就死了。”
樂茗又問：“柳泗在哪？”
“我說他在魔都，你會信麼？”柳铉反問。
“那你來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和你早就一刀兩斷了，我不可能再替你做任何事。”
樂茗微皺着眉頭，話題不自覺間就又繞回到了這最初的問題上。
柳铉已經走到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了，他說：“茗兒，一天是萬惡人，一輩子都是萬惡人，你擺脫不了我的。”
“我可以殺了你。”
樂茗的語氣相當平淡。
“來吧。”
柳铉站那兒沒動。
下一秒，樂茗就扣動了扳機。
子彈打在柳铉的左肩，他卻連聲悶哼都沒有。
他甚至還笑了，笑得格外大聲：“你多久不碰槍了？以前就算是右手，你的準頭也沒這麼差。”
樂茗面沉似水，她放下槍，淡淡的警告着：“你再敢出現，我真的會殺了你，好自為之。”
“你要不要換左手試試？哦對，槍不是你的，左手不能碰，指紋會留下來的。”柳铉輕笑着，從自己的睡袍衣兜裡掏出一把M1911，“要不要用這個？”
樂茗沒理這個瘋子，隻是說：“另外再給柳泗帶句話，想報仇，就像個男人似的站出來，躲躲藏藏的，是以前拜了老鼠當師父麼？”
她說罷，輕甩了一下頭發，收起槍轉身拉開門。
“茗兒。”
“我們還會見面的。”
在她出門的瞬間，柳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你必定隻能屬于我。”
樂茗的腳步略微停頓片刻，她說：“如果你想自己确定死期，那就選好日子來找我，對了，記得準備好墓地和骨灰盒，我從不包售後。”
說完，她甩上門就走了。
柳铉終于倒吸了口涼氣，他側頭瞥了眼自己肩頭的傷，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