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的嘴角勾起,回到了樂茗休息的病房。
“小姐,都安排好了,警察正在劇組裡調查,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微笑着朝樂茗點了點頭。
樂茗點頭應下,輕笑了一聲之後站了起來:“那就去看看她吧,傷成這樣,估計也挺需要人安慰的呢。”
“小姐慢些。”
貝奇坐在病床上,捂着自己傷到的耳朵,有些發傻。
她真的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吱呀”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樂茗被伊萊扶着進了房門,伊萊的手裡甚至還提了一小袋水果。
伊萊把水果放到床頭櫃上之後便退了出去,他沒走遠,就守在門邊,透過玻璃還看得到他的背。
樂茗看着貝奇,嘴角微微揚起:“你還好嗎?”
貝奇勉強扯了扯嘴角:“還、還好。”
“那倒是有些可惜了。”樂茗靠在椅背上,右腿擡起,搭在了左腿上,“說說吧,誰指使你的。”
她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
貝奇被她這一句話就給問得白了臉。
她抿了抿唇,擡手抹了下鼻子:“你、你什麼意思?”
“小動作也太多了,”樂茗嗤笑,“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說謊?”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貝奇的視線躲閃,不敢和樂茗對視。
她把手藏到了被子下,緊張得握緊了拳頭。
“不懂?好吧,那我說,你聽。”
樂茗的嘴角輕揚着,她一手撐着下巴,語氣不疾不徐,甚至不帶一絲怒氣。
“劇組兩天前開機,你一個沒有通告行程很空的新人卻是今天才進的組,我家菡總已經去問過了,你的房間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并不存在房間不夠需要等待之類的理由。”
“今天這個日子不錯,封珩要去錄節目,還會彩排到很晚,全程直播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來陪着我的,甚至連用手機都不行,也就是說,我在這兒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得自己解決。”
“上午的時候趕戲,中午又有私生那檔子事兒轉移我的注意力,的确,我這一天淨圍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轉悠了。”
樂茗有些坐累了,換了個姿勢,看着貝奇的臉,她繼續說:
“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一個私生,好不容易混進了劇組,怎麼可能會拍一張無關痛癢的照片就把自己暴露了?”
“現在看來,他可不是為了拍照片,而就是要引起騷亂,趁機把槍換了。”
貝奇垂着眼睛,小聲說:“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私生這事兒,與我沒關系啊。”
“沒關系?”樂茗笑了,“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哪裡出錯了吧?”
貝奇抿着唇,沒答話。
她是在詐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