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铉失笑:“你不會以為,我保不住她吧?”
“當然,你保不住。”
樂茗笑靥如花。
“憑什麼?”
柳铉也在笑。
“憑鋒銘律所未嘗敗訴。”樂茗相當優雅的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念在舊相識的份上,大哥給你普個法。”
“違法持有槍支、擾亂社會治安、引導他人殺人未遂,數罪并罰,夠她蹲三五年了。”
樂茗一手撐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
柳铉攤了攤手,反問:“我一直想不通,警察找到的子彈上為什麼會有貝奇的指紋。”
樂茗仍舊笑盈盈的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說: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
兩人對視片刻,柳铉自覺樂茗不可能說實話,便聳了下肩,說:“行吧,一個廢物而已,随你開心。”
“第一,我這不是公報私仇,我對她是死是活都不感興趣;第二,懲罰她的是法律的公正嚴明,錯就是錯,哪怕她有一個自以為替天行道的理由都還是錯。”
柳铉沉吟片刻,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角:“每次聽你跟我普法,我都會想起來你那些讓人聞風喪膽的騷操作。”
樂茗微怔,片刻後她緩緩點頭:“我也是。”
柳铉瞧見她這怅然若失的表情,順勢開口:“那不如……”
樂茗拿過一根棒棒糖,撕開糖紙塞進嘴裡:“那不如你滾遠點兒,别讓我總想起來那些事。”
柳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茗兒你攻擊力這麼強,不坐我的位子可惜了。”
樂茗實在是懶得搭理他,怼他的興趣都沒有的那種不想搭理。
柳铉:“趕明兒找個黃道吉日,我寫個禅位書,把位子傳給你吧。”
對于他這個口頭上占便宜的行為,樂茗表示:“行,選個适合入殓下葬的日子,爸爸送你一程。”
“唉……”柳铉不知道第多少次歎氣了,不過這次歎氣之後,他選擇和樂茗講道理,“茗兒,這世界上有多少打着法律的擦邊球作惡事的人?他們的存在即是不公,是對你維護的法律的踐踏。”
樂茗很認真的聽完,很認真的點頭,很認真的說:“所以,我應該以身作則,先把你這個惡人繩之以法。”
樂茗說着,把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柳铉失笑出聲:“你現在這個被養廢了的樣子,動得了我?”
“我這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跟你講道義呢?”
“恕我直言,保護你的暗衛的确不錯,不過也僅僅是不錯而已。”
樓梯上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柳铉沒回頭,輕笑着說:“封珩還在錄節目,這位便是定武州的秦辭吧?”
柳铉再一次用事實證明,萬惡人的信息網無人能及。
不過——
“小阿茗,這十個億不是很好拿啊,哥不親自動手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