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床尾的地方,是一團血污,大概是那條蛇太小,已然看不出來它原本的模樣了。
“哥哥,快來幫幫忙,惡心死了。”樂茗跪坐起來,把手槍丢到一邊,朝着封珩就張開了手臂,“吓死寶寶了!要抱!”
封珩把這吓壞了的寶寶拽到自己身前,擰着眉頭仔細檢查着她露出來的每一寸皮膚:“沒被咬到吧?”
藍金環蛇毒性極強,哪怕是及時注射了毒蛇血清,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會死,而它的神經毒素會讓僥幸活下來的人有很大的可能終身昏迷。
“沒有,聲音太大了,剛上床我就發現了。”樂茗聳聳肩,很無辜的模樣表達着對這條小蛇的嫌棄。
封珩長舒了口氣,一把把她摟進了懷裡。
他用力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哎呀……我沒事的,你先把那玩意兒收拾了行不行?我暈血。”樂茗抗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封珩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無奈了。
到底是多強大的心理素質才能讓她在極其冷靜的一槍崩了一條蛇之後,先像個崽崽似的撒嬌,再說自己暈血?
估計……隻要幼兒園文憑不是買來的,就不會信她吧?
封珩側頭親了她一口後才松開她,随手拿了條毛巾,把那條小蛇的屍體包裹起來。
他在收拾這殘局的時候才發現,這條筷子長、一指粗的蛇,竟然是被樂茗爆了頭的。
不過……呃,它真的太小了,半截身子都沒了。
這慘狀,不忍直視。
封珩擦幹淨床墊上的血迹,甚至還拿了花露水把味道蓋住,最後,他看向了樂茗。
樂茗相當無辜的抱着雙膝坐在那兒,見到他看自己,她隻是眨了眨眼睛:“沒辦法呀,這裡太黑了,我隻能看得到它的眼睛。”
他想問的是這個麼?
他疑惑的隻是她的槍法。
上一次見她開槍還是在遊戲裡,她瞄了那位喪屍将近三分鐘才勉強打中。
如果那時候的樂茗是裝出來的……
封珩隻能說,世界欠她的小金人不止一座。
封珩說:“我先去處理它,回來再說。”
“嗯嗯!”
樂茗沖他揮舞着小手:“埋嚴實了哦,别惹來什麼麻煩的東西。”
惹來什麼麻煩的東西?
他現在隻想在這兒立塊牌子,讓那些豺狼虎豹離着遠點兒。
畢竟……保護動物,人人有責。
封珩處理好那條小蛇的屍體,又洗幹淨了手才回到小屋。
樂茗還坐着,看到他回來了,她揚起了個笑臉:“你終于回來了,我這提心吊膽的!”
封珩去到她身前坐下,回憶了片刻後,他拉起了她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