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以為死神到來，一次次劫後餘生，意識到自己活下來後便要陷入下一秒就會死的境地。
這大概比直接行刑還要讓人崩潰恐懼。
事後，警察發現那些子彈都是手槍子彈，而當時的刑場附近幾十米都有武警把守，一般手槍的有效射程也不過五十米而已。
但他們在處置了犯人之後出去搜索，卻根本就沒有找到這個人的影子。
後來警方查遍當時有能力在這樣的距離和時間裡做出這種壯舉的人，卻發現在事發時，他們沒有一個在魔都。
這就成了一樁懸案。
而這，也是封珩睡醒之後想到的陳年舊事。
他還記得，當時他聽說這件事的時候……還是默默地叫了個好的。
“哥哥，你這一副回味初戀的表情，你……你瘋了？？？”
耳邊傳來樂茗慵懶的聲音。
側頭看向她，她正揉着眼睛，軟軟的可人模樣。
封珩側頭親了她一口，趁着她這會兒還沒睡醒，問：“當年你站在哪兒給那個殺人犯十三槍的？”
“唔……就在樹上啊……”樂茗打着哈欠回答，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
“警察沒找到你？”
“找到了啊……警察叔叔把我當迷路的崽崽送回家了啊……”
老封：“……”
警察叔叔也是忘了翻一翻她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其實也不能怪警察，那時候的樂茗，也就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誰能想到會是她？
再說……就他家小祖宗這戲精的模樣，就算她現在被抓住，也能忽悠得警察叔叔把她送回家吧？！
封珩猜測了一下當時的畫面，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他這笑，終于把樂茗笑醒了。
樂茗茫然的看向他：“哥哥你笑什麼呢？你怎麼了？”
“沒，”封珩捏了下她的鼻子，“回憶一下你剛剛說了什麼，就知道我在笑什麼了。”
他說罷便起了床，繞過兩個崽崽下床去穿衣服。
樂茗懵了好一會兒，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她騰地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眼巴巴的看着封珩，小聲說：“哥哥，我也就是那麼随口一說，十幾年前的事情你不能當真的！再說，我那麼菜的，不可能是我！”
“嗯……小祖宗，你說地球是方的我都信。”封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帶着抹揶揄。
樂茗：“……你這樣沒有原則的相信我真的好麼？”
“挺好的。”封珩低笑着，傾身親了親她的眉心。
樂茗擡手推開他的臉，特别認真的看着他說：“這樣不好，真的，哥哥你信我。”
封珩捏了把她的小臉兒：“叫孩子們起床，今天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