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因為她恨。
如果,她是說如果。
如果她的爸爸會把她舉過頭頂,說隻要自己家的小公主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她的媽媽會在她委屈的時候抱抱她,告訴她還有媽媽在她身邊……
如果她是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的,她也不會嫉妒,不會恨。
她恨樂茗,未嘗不是因為太過于嫉妒。
她嫉妒的從來都不是樂茗有的一切物質條件,她嫉妒的,是總有人把她捧在掌心的感覺啊。
不管是樂懷還是虞屏山,不管是封珩還是虞薄安,他們都那麼愛她,無條件的愛她。
她可以任性的不管家裡的産業去拍戲,去做那些對家族完全沒有貢獻的事情,隻因為她喜歡,隻因為他們心甘情願的寵着她。
那樣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偏偏,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偏袒。
虞巧芙哭了,哭得很大聲,仿佛想要把多年的委屈一朝哭盡似的。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腿一軟,就坐在了礁石上。
那個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後,嘴角微揚着,心情甚好的看着她哭,既不催促,也不安慰。
月亮藏到雲朵後,天,更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虞巧芙覺得自己把過去二十幾年的眼淚都流幹了。
她想站起來,但是腿軟得厲害。
她今天受了不輕的傷,一直都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這會兒情緒過激,她都有些頭暈了。
身後的男人察覺到她的窘境,彎腰托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
他用帶着薄繭的指腹擦去她的淚水,看着她的眼睛說:“跟我走吧,我幫你。”
“幫我什麼?”虞巧芙啞着嗓子問。
她說話都有些費力了,卻還努力的保持清醒,看着眼前的男人。
“夜晚終将過去,我幫你——”
“讓所有傷害過你的人付出代價。”
第722章
這難得的良心發現
魔都今天的天氣格外好,晴空萬裡無雲,陽光暖得剛剛好,絲毫不覺燥熱。
“所以你就不管虞巧芙去了哪兒了?虞夏哥隻說她被人帶走了,但是去了哪兒……你就不問問?”
計菡輕皺着眉毛看着樂茗,眼中盡是擔憂。
樂茗輕笑着,滿不在意的模樣:“她如果敢走那條路,我也敬她是條漢子,如果不敢或者半途而廢……那她死得比誰都慘。”
“敬一個姑娘是條漢子……祖宗你的語言邏輯我越來越不明白了。”計菡輕搖着頭,轉而一想,她瞬間就瞪圓了眼睛,“你知道是誰帶走她的?”
“害,那麼明顯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了吧?”樂茗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擺弄着自己手裡的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