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動作,一顆子彈滾到了地上。
秦辭低聲罵了句,然後對樂茗說:“别哭了,有防彈衣。”
樂茗很懵:“那……那血……”
“沖擊過大,皮膚撕裂加上輕微的内出血,”封珩替秦辭回答了這話,然後彎腰抄在樂茗的腋下,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他命大,死不了。”
這也就是AK的沖擊力過大,換做是把手槍,他連血都不會流一滴。
被說破了傷情,秦辭又瞪了封珩一眼。
難得聽到樂茗吐露心聲,這狗比就不能讓他多沉醉一會兒?!
樂茗呆呆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的看着一輛車停下,兩個擡着擔架的人跑過來,把秦辭擡了上去,然後揚長而去。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
上邊還沾着血紅。
是秦辭的血。
封珩拿出手帕,簡單的給她擦了擦手,然後說:“别哭了,走,帶你先去洗個臉。”
樂茗被他拉着往前走,身後那一地的入侵者自有别人去收拾殘局。
她突然就明白了失而複得是種什麼感覺。
她也終于意識到,其實她,早就不怪秦辭了。
對,不怪他。
不是因為老大,而是因為他。
其實……如果沒有他的話,老大可能早就死在定武州了吧。
樂茗的眼眶有些發燙。
封珩拉着她的手去到處在一片森林後的别墅,見樂茗心不在焉,他便直接拉着她的手進了洗手間。
水微涼,封珩給樂茗仔仔細細的洗着手上的血污。
樂茗回過神來,看向封珩,她下意識的問:“你怎麼知道他沒事?”
封珩垂着眼睛,繼續在她手上揉搓着綿密的泡沫。
泡沫洗淨了凝固的血漬,卻也被染成了鐵鏽色。
他說:“秦辭比你想象中要惜命得多——他一個人去,絕對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
樂茗歪着頭看他,沉默了好久,她還是問:“他真的沒事,對吧?”
“對。”
封珩拉着她的手放到水龍頭下,沖淨了她手上的髒污。
他掬起水,把她臉上被秦辭蹭到的血迹也擦幹淨了。
用毛巾擦幹淨她的小臉兒,封珩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發絲:“好了,都結束了。”
至少暫時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