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茗的眼淚直接就砸了下來：“爸爸我錯了……您别不理我嘛……”
樂懷聽到她的哭腔心就軟了。
得，被封珩慣的，越來越嬌了。
現在是連不理她都不行了。
他皺着眉，側頭看向她：“錯哪了？”
他控制着音量，既怕自己說話太軟沒有威懾力，又怕自己太嚴肅會吓到她。
教育孩子什麼的，不管什麼時候都很難！
樂茗的眼睛紅得像是隻小兔子，她扁着嘴，小聲說：“不該違反約定。”
“你倒是清楚得很。”樂懷輕哼一聲。
瞧着她滿臉淚花，樂懷終是歎了口氣，拿出手帕給她擦去了淚水：“那麼髒的事情，我不想你碰。”
樂茗用力點着頭：“我知道、我知道爸爸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很怕封珩會死掉……”
樂懷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看着樂茗，眼中帶着無奈。
“嬌嬌兒，爸爸是自私的，如果讓爸爸在你和封珩之間選一個，爸爸隻會選你。”他擡手揉了揉樂茗的頭，“爸爸費盡心思，隻想讓咱們家的小公主平安喜樂。”
那些陰暗處的雜亂髒污，都不應該是她去觸碰的。
他想她活在陽光下。
樂茗用力點着頭。
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
樂茗吸了吸鼻子，盡可能的保持聲音平穩。
她說：“爸，柳泗已經死了，秦辭動的手……剩下一個柳铉——爸爸你要保護我，我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
她說前半句的時候，樂懷的臉色分明又冷了下來，直至聽到她最後一句，他這才舒緩了臉色。
點點頭，樂懷輕拍着她的手背說：“好，爸爸在，你安心照顧自己，别的什麼都不要管。”
樂茗看着他，心中輕歎。
他們都一樣，都想給對方最好的，生怕會有危險找上他們。
樂茗靠在樂懷的肩頭，輕聲說：“爸爸，其實這一次，我和柳铉也沒有任何交流的，真的，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到過。”
樂懷垂眸看向她：“哦？”
樂茗輕輕地點着頭，又揉了揉眼睛：“我從封家出來之後，就和秦辭他們一起去找封珩了，找到封珩的時候，他那邊都已經結束了。”
“之後我們就去了冉叔叔的船上，柳泗跟着秦辭去了定武州，在那邊被他……爸，我隻是不放心封珩，不是想與他們兄弟兩個拼個高下。”
“其實我這就和出去遛了個彎兒沒什麼區别，就是、就是……走得遠了點兒、交通工具複雜了點兒，但是路上真的沒什麼危險。”
樂茗說完，擡頭看向了樂懷，眼神格外真誠。
她跟出去，真的隻是因為不放心封珩而已，與其他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