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逗我呢???”
樂茗一臉懵逼,剛才的緊張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奚冰夢喜歡她?!
開什麼玩笑呢啊!
這怎麼可能呢?!
時芮淺笑着看她,輕聲說:“實際上,前幾天秦辭也跟我提起過這個人,不過他的話是……這是個白蓮花,還是段位很高的那種。”
“呃?”樂茗挑眉,“他這算是背後嚼人舌根??”
感覺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時芮很嚴肅的搖頭:“不,他是問我從心理學方面該怎麼克制這種人。”
樂茗的額角落下了三道黑線。
她看着時芮,思考了片刻之後說:“的确是有點兒蓮裡蓮氣的,不過也沒秦辭說得那麼嚴重吧?感覺也就那樣。”
時芮沒有逼着她相信自己的話,也不試圖說服她。
樂茗很聰明,她稍微提一句,相信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看出來的。
時芮轉開話題:“從你的描述裡,我感覺你并不是很讨厭她,哪怕是在最初她針對你的時候。”
樂茗的眼神稍帶上了些許的躲閃。
時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說說吧,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樂茗有些為難似的歎了口氣:“其實吧……最初的時候,與其說我是讨厭她,倒不如說我是讨厭那樣脆弱的自己,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
“嗯,我覺得我不應該那麼脆弱,因為一個人的出現,随便說上幾句話就給我帶來了那麼大的危機感。”
“是我的問題。”
樂茗輕皺着眉毛看着時芮,眼中帶着抹懇求似的求助。
時芮把她的手又握緊了幾分。
她柔聲說:“樂茗,其實你沒必要對自己那麼嚴格的,你也隻是一個普通人,你會有自己的小情緒,你不是冰冷的機器。”
“人都會有不滿不安,你也一樣。”
樂茗抿了抿唇:“但是正常人不會像我一樣吧?因為一個人的一兩句話就那麼嚴重。”
“你一定不知道,有些人表面是個硬漢,其實在面對一個自己覺得很難處理的人時,也會緊張的來問我他該怎麼辦——這個難處理的人,勉強可以算是他的情敵。”
樂茗抿了抿唇。
她思考片刻,問:“我怎麼感覺,你舉的這個例子我應該是認識的呢?”
時芮失笑,她搖着頭說:“樂茗,和自己和解吧,沒必要的,真的。”
她不肯作答,樂茗也不是真的好奇時芮口中的“那些人”到底是誰。
她有些緊張的摸了摸鼻子,小聲說:“其實……我是怕如果我太過于麻煩,現在有的一切都會離開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時芮點頭,很能理解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