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看了眼周周,看見她那濕了大半的頭發,他基本也猜得出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封珩擡手揉了揉樂茗的頭,聲音溫和的說:“你這是見義勇為,從法律意義上講,并不構成任何犯罪,所以也不會有所處罰。”
樂茗仰頭看他:“那施暴者呢?”
封珩:“我向來不會包庇罪犯。”
樂茗又一次挑起眉梢。
不會包庇罪犯?
她怎麼突然就想起來,之前某一次,有人特别仔細的擦幹淨了槍上的指紋呢!
封珩的嘴角微揚,拉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一邊給她揉着手,一邊對跟着過來的秘書說:“把人帶過來。”
秘書立即點頭應了下來,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裴伊這會兒才拿着劇本回來,一邊笑一邊說:“我剛剛和編劇開完會,森森的這個角色有些許的調整,加了兩場戲……你們怎麼了?”
他說了大半,才意識到眼前的情況不太對勁兒。
這氣氛,過于詭異了啊!
樂茗眨巴着眼睛,相當無辜的模樣:“裴導,我打人了。”
裴伊疑惑:“打誰了?”
樂茗相當坦誠:“之前飾演森森的那個。”
“啊???”裴伊錯愕的瞪圓了眼睛,“打成什麼樣了?我剛剛給她改過角色,和森森的戲份差不多,你别……”
裴伊還沒有問完,就問不下去了。
他看到了被封珩捧在掌心的、樂茗的手。
她這打人的手都紅腫成了這樣,那人得成啥樣?!
裴伊有點兒想哭:“因為什麼啊?這怎麼突然就打了人了?”
樂茗側頭看向周周,意思很明白——您自己看吧。
裴伊這才看到慘兮兮的周周。
他愣了片刻,旋即便收起了臉上的擔憂和不滿。
“呵……這樣脾氣的藝人,我倒是很久沒見過了。”
裴伊輕眯着眼睛,眼底冷光盈動。
這麼髒的事兒,多久沒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裴伊自己都有些記不住了。
他隻記得,他第一次在劇組裡發火,就是因為兩個演員因為互相不服賭氣吵架。
以前他也是個和藹可親又闊愛的導演啊!
如果可以,誰願意當炸藥包呢!
裴伊在那兒追憶往昔,秘書已經拖着剛被樂茗打過的女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