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都花了,怎麼着都不能自破陣腳啊!
再說……如果被樂茗知道了他之前在騙她,那他也真的可以收拾收拾準備去世了。
短短的幾秒鐘,虞夏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去應對樂茗的種種盤問。
這一刻,虞夏的大腦飛速旋轉,幾乎都快要冒了煙。
他想得多,幾乎把樂茗有可能提出的全部問題都想了一通。
然而樂茗卻并沒有追問。
她一手撐着下巴,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着虞夏。
虞夏被她看得直發愣,清了清嗓子後有些不自在的搓着胳膊問她:“茗寶……你怎麼了?哦不是,我怎麼了?”
樂茗長歎口氣,一手撐着額角,緩緩搖頭:“沒法救了,哥,你還是放棄她吧,你更适合孤獨終老!”
一個号稱是在追求真愛的男人,卻連自己的真愛的基本信息都不了解……
這還能讓她說什麼呢?
就……放過人家姑娘吧!
樂茗一點兒都不懷疑,虞夏再追求張珊幾天,得到的就不僅僅是一個耳光了。
估計張珊會走上買兇殺人的道路!
虞夏很懵。
他茫然的看着樂茗,實在是不能理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樂茗歎了口氣,看在他是她哥的份上,還是說:“哥,信我,準沒錯!”
她覺得她還是不能告訴虞夏真相。
放過張珊吧!
人家姑娘是無辜的啊!
樂茗正頭疼着,手機響起了低促的提示音。
她打開微信,竟然是張珊發給她的。
很長的一條微信,樂茗看了好一會兒,越看,她的眉頭皺得就越緊。
“樂茗你好,很抱歉打擾你,但我真的找不到别人幫助了。
半年前我給運盛慈善一筆二百萬的善款,用以建設山區兒童醫院,但上周我去建設地看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建設和配置與賬目嚴重不符。
經過我的調查發現,他們的賬目存在嚴重問題,幾乎所有的慈善項目都存在以次充好的現象。
我去找了運盛慈善的總負責人,但他态度強硬,後避而不見。他與媒體關系很好,又是十三年的老牌慈善公司,我一個人實在無力回天。
你是我認識的唯一一個公衆人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幫助我。謝謝。”
樂茗握着手機的手攥得愈發緊了。
人這一生,想當教師,需要接受師資考試,想當律師,需要接受司法考試,就算是想上學,也得經曆一次次的考試。
偏偏,在做人這一件事上,沒有任何考試,沒有人會去審查一個人能否為人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