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奇，封缙顯然也不準備與她說。
他隻是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又拿出來了一個信封。
看着這熟悉的場景，樂茗的額角落下三道黑線，很不厚道的吐槽：
“你是真的一點兒新意都沒有麼？雖說一招鮮吃遍天，但這六個字的關鍵是那個‘鮮’字啊，你這……你是想告訴我，今年過年的時候給你送二斤核桃？？？”
封缙慢條斯理的打開信封，捏着一摞照片，一張張鋪在床邊。
他一邊放照片，一邊輕笑着淡淡的說：“招數麼，用不着那麼花哨，直擊你的死穴就可以了。”
樂茗垂眸看去，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照片上的人是封珩。
有一張是他踩在軍艦甲闆上，背後的島漫天火光的——那是他去堵柳泗的時候。
樂茗隻分辨出了這一張，其餘的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不過内容與那一張都差不多。
血腥又暴力，把暴力美學四個字展現得淋漓盡緻。
封缙擡起頭，看着樂茗呆愣的表情，他滿意的笑了：“樂茗，有什麼想說的麼？”
樂茗緩緩點頭。
她坐回到床上，一張張的把照片收起來。
等她收起最後一張，她這才看向封缙，說：“我家哥哥賊帥的，是不？”
這次輪到封缙懵了：“……”
啥玩意兒？！
你家哥哥賊帥的？！
這是他帥不帥的問題？？？
樂茗盤腿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翻照片，嘴角的笑容愈發濃郁：“哎呀……說起來，我最近想他已經想到去刷他以前的電影了，謝謝你特地送這麼珍貴的影像資料給我啊，封缙。”
說到最後，樂茗笑得都眯起了眼睛。
封缙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他擰着眉頭清了清嗓子：“樂茗，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樂茗把照片放到枕頭下壓好，這才拽着被子看向他：“封缙，你覺得這麼幾張照片你吓得到我？”
“萬惡人的膽色，不賴。”封缙嗤笑着誇贊，“樂茗，兩種選擇——”
他實在是不想聽樂茗說話了，直接給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我放你走，封珩的全部犯罪證據都會出現在國際刑警的郵箱裡——别以為我隻有這麼幾張照片，這麼多年來，我對他用的心思絕對不少；”
“二，你和他分手，老死不相往來，我可以銷毀全部證據。”
封缙說完，後退一步坐到了椅子上。
他一手撐着額角，饒有興趣的看着樂茗，等她做出選擇。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拿捏别人的感覺，一點兒都不急着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