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她身下蜿蜒，她閉着眼睛，嘴角仍舊挂着一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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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合同多的，簡直離譜。”樂茗看着計菡整理着一份份經紀合同，不禁咂舌。
計菡說：“是啊，一共簽了九十八個模特，可得忙一陣子咯！”
“九十八！”樂茗牙疼似的倒吸了口涼氣，“你們是要逼死強迫症麼？哪差那兩個？”
“哪都差。”計菡輕哼一聲，“難不成我為了湊整，把夏子哥也給簽了？”
“那還是算了吧，讓強迫症難受去吧。”樂茗聳了聳肩，“保護模特圈，人人有責。”
計菡輕笑出聲，正要說什麼，虞夏進來了。
他的臉色不大好，走到樂茗身前，他輕聲說：“茗寶，虞巧芙死了。”
樂茗的呼吸一滞，片刻後，她冷下臉來：“死就死了，她活該。”
柳铉精得堪比五千年道行的狐狸精，他能被唐國安全局抓了，這背後一定有虞巧芙的背叛。
而且……
虞巧芙都要她的命了，她不是聖母，做不到既往不咎。
“自殺。”虞夏又補充了一句，“原本唐國是要把她送回到夏國的，由咱們國家自行審判。”
“但是……她出了牢房，跳樓了。”
樂茗沉默了，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虞夏伸出手，按住她的頭揉了兩下：“茗寶，别多想，我就是告訴你一聲。”
樂茗回過神來，輕拍了下他的手腕，說：“這人真煩，要死了還非得給我留下點兒愧疚……有種被道德綁架，必須得原諒她的感覺。”
計菡擡頭看向她：“祖宗，扪心自問，你有道德麼？”
樂茗直接翻了個白眼：“沒有。所以我還是不原諒她。”
天天被說缺德，她這時候不講道德也沒人能說她啥吧！
不原諒，憑啥原諒啊！
虞夏看着樂茗那模樣，松了口氣後笑了。
“你想得開就好，這事兒瞞不住，我怕你以後知道了更難過，索性直接告訴你了。”
他揉了揉樂茗的頭，坐到她身邊問她：“怎麼樣？接下來去哪兒？”
“拍戲啊，要開機了。”樂茗一手撐着額角，到底還是有些蔫蔫的。
虞夏看着她皺眉：“身體能行？”
樂茗點頭：“沒什麼事了，這部戲一沒有動作戲二沒有台詞，我拿捏得住。”
虞夏：“？？？”
“台詞都沒有，你拍啥呢？”
“……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