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茗的眼睛轉了轉,勾起小腳踢了下封珩。
封珩坐起來,伸手把她也從床上拉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給她解開繩子,他說:“忍着點兒。”
說着,他的手碰到了她臉上的膠帶,輕輕地往下撕。
劇照師過來,借着沒有撤掉的燈光連拍數張。
樂茗的睫毛上還挂着淚珠,眼巴巴的看着封珩,有些依賴的模樣。
甯博看着監視器,輕輕咂舌:“美如畫啊。”
畫面中的兩個人,此刻的模樣絕對不是他們顔值的巅峰,甚至可以說是狼狽。
但卻莫名的讓人覺得深陷其中。
把膠帶撕掉,封珩看着面頰有些泛紅的樂茗,皺起了眉頭。
樂茗抿了抿唇,帶着眼角未幹的淚痕靠向他,撒嬌:“疼的。”
封珩輕拍着她的背,無聲的安慰着。
樂茗又磨蹭了兩下,仍舊沒等到他說話,她不樂意了:“你就不想說點兒什麼嗎?”
封珩垂眸看她:“嗯?想讓我說什麼?”
“比如……誇誇我?”樂茗皺着眉毛,很認真的看着他說。
她對自己剛才那段表演還是很滿意的!
封珩的表情有些嚴肅,他說:“我現在隻想給自己一刀。”
天知道他剛才拍戲的時候有多少次想把她擁進懷裡,給她抹掉眼淚。
樂茗撲哧一聲就笑了,眼睛裡盡是笑意。
她嘚瑟的揚起下巴:“看吧,果然隻有我可以抹黑你!”
在她的反襯下,封珩就是個十足的大惡人啊!
封珩看着她的眼神很複雜。
本來是想坑她,結果現在坑的是他自己。
一想到接下來的情節發展,老封他就隻想找個地兒,自殺算了哇!
整整一天,樂茗全方位的展示了哭戲的一百種诠釋方式。
害怕的哭,無助的哭,失神的哭,聲嘶力竭的哭……
收工的時候,甯博都忍不住感歎:“茗寶你的哭戲真的,拍了一天了,沒見到重複的。”
以前的戲裡,樂茗的哭戲并不多,這次大有要一次性把所有哭戲都演完了的架勢。
樂茗拿着冰毛巾敷眼睛,聞言,她相當樂呵的表示:“我研究出了無數種哭法,每段戲基本都不一樣,甯導你現在就驚訝實在是太早了!”
不得不說啊,她養病的這段時間每天也就研究這部戲了。
這段時間裡的沉澱,在今天開始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