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像狗一樣被他扯着衣領拖到顧臨川面前。
破損的雙膝在地面拖出兩條長長的血痕。
但顧辭雪眼裡隻有委屈的養弟。
“怎麼?還要我教你怎麼做?”
冷硬的話語将我從愣神中紮醒。
習慣成自然,我端正地跪在顧臨川身前,額頭撞向地面。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三下沉重的悶聲撞擊後,額頭紅腫蓋過了往日磕頭留下的青紫。
我想不起來了,什麼時候開始,磕頭認錯成了日常。
顧臨川說菜好油,我要磕頭。
顧臨川不喜歡我穿藍色,我要磕頭。
顧臨川看到了我們的結婚照不高興,我要磕頭。
但這次,顧臨川依然不滿意。
我木然地看着眼神挑釁的顧臨川。
擡起手掌,左右開弓狠狠給了自己十個耳光。
臉頰火辣辣腫起,我側頭仰視顧辭雪,語氣平靜:
“顧總和顧少爺,高興了嗎?”
顧辭雪氣笑了:
“許叙白你裝什麼,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搞小動作,等爸媽回來告狀!”
說完他嫌惡撞開我,扶顧臨川回房。
我掙紮站起,走向後山。
聽見後山轟隆的直升機聲,螺旋槳翼從視線裡出現,心上湧起狂喜。
突然,口鼻被捂住,刺激的氣味襲來。
我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2
被冷水潑醒,對上顧辭雪冰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