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間内都能聽見。
“哎，你們說，大少爺娶了明小姐之後，這位還會繼續住在這嗎？明小姐這個正妻不得生氣嗎？”
“才不會呢，本以為大少爺怎麼也會把她提個妾呢，結果還是通房，而且幾天都沒回來将軍府了，恐怕啊，這是失寵了呢。”
“不過，話說，當初大少爺也是很厭煩她的，要不是看她是陳嬷嬷帶回來的，才不會留着呢，不過話說回來，陳嬷嬷怎麼還不回來啊？上次不是說了馬上到了嗎？”
“陳嬷嬷年紀大了，路上染了風寒，這才沒趕回來，但是大少爺成婚那天，陳嬷嬷肯定會回來的。”
“切，看來芳華姐姐說的沒錯，之前我還讨好她來着，果然還是身份低上不得台面，這麼快就被大少爺忘在腦後了。”
“……”
芳若怒斥，“放肆，你們是不是忘了，大少爺最不喜韶光院内有人嚼舌根子，還不趕緊去幹活，不然等大少爺回來，我親自禀告，到時候要你們好看！趕緊滾！”
幾個議論的丫鬟一哄而散。
芳若這才進屋。
半個月的時間她嘴角起了好些燎泡，“姑娘，外面這些丫鬟都是勢利眼，我已訓斥過了，你别往心裡去，到時候大少爺回來了，我就去禀告到時候大少爺肯定将她們發賣出去。”
唐羽眸中淡然，絲毫不将這些言論放在心上。
她本來也不是求愛的人，難道錢财不比那虛無缥缈的愛重要百倍，千倍，萬倍嗎？
要說之前沒有這麼多錢的時候她還真是幾分焦慮。
現在則不然。
“好了，我的好芳若，這半個月你看你的嘴角，那麼些燎泡也不見消，木已成舟有什麼可上火的？”
“我都不多想，你想那麼多作甚？”
芳若歎氣，“可是大少爺的确好幾天都不回将軍府了，也不來見你，姑娘，我就是擔心你。”
唐羽拿起金簪插在發髻上。
她沒說的是顧聞日日晚上偷偷翻窗回來，早上又天不亮就離開。
也不過是跟她說些讓她信他的話。
唐羽左耳聽右耳冒，也沒放在心上。
“好了，我真的沒事，總歸是要活下去的不是嗎？況且我的身份注定做不了正妻，這樣已然是很好了，日後我謹言慎行，明小姐想必不會為難我的。”
“說起來，這些丫鬟敢這麼說居然是因為芳華煽動，我真是看錯她了，多年姐妹她居然心思這麼歹毒，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要不是芳若提起芳華，唐羽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号人了。
想必蟄伏已久了，就等着她落魄呢。
“别去了，逞一時口舌之快也沒什麼用，她們願意去說且說去，總歸我身上掉不了一塊肉下來，她們多說幾句身上也多不了一塊肉。”
兩人正說着，錦瑟走進來。
“姑娘，明家那個來了，指名道姓要見您，守在韶光院外的那些侍衛被老将軍的人控制住了，眼看着就要到韶光院了，您要不要見，不見的話我和錦繡将她們打出去。”
“将軍正在回來的路上，一刻鐘想必就到了将軍府。”
唐羽側目，“哦？明小姐明晚來了？老将軍還幫忙控制侍衛，這麼喜歡這個兒媳啊，唉，看來我還真是招人煩，半個月的時間也忍不了，生怕弄不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