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含着一絲顫抖。
雪隐舟紫瞳驟縮成線,心髒似被一柄利刃刺中。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排斥他。
和從前判若兩人,一切都變了……
沈棠當年使出渾身解數,試圖馴服他成為她的床奴,而雪隐舟百般拒絕,對她愈加厭惡。
可如今,他想要主動親近她,沈棠卻将他重重推開。
八階蛇獸的恐怖纏繞力,足以瞬間讓一隻上千斤的獵物血肉崩裂,可沈棠卻輕易推開了雪隐舟,他的蛇尾僵硬垂落在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沈棠拔腿就跑,躲在陸骁身後,遠離這股讓她窒息恐怖的冰冷氣息。
陸骁眉梢微挑,詫異看向兩人,有些搞不清狀況。
但見雌性尋求他的庇護,陸骁大步向前,将沈棠穩穩擋在身後,面容冷峻剛毅,渾身散發從容不迫的氣場,“你過來做什麼?”
“我也是她的獸夫,同樣是家裡的一員,還要向你報備?”雪隐舟低沉清冷的嗓音從薄唇緩緩碾開,猶如毒蛇的吐息,帶着一絲陰郁詭麗。
陸骁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瞥見趕來的蕭燼和沈離。
沈離看見這劍拔弩張的詭異氣氛,想起雪隐舟謀害沈棠的那件事,皺眉走上前,擋在沈棠身前,“雪隐舟,若你還想再對小棠兒動手,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蕭燼見三人待在一起本來心頭不爽,聽見這話,臉色驟變,大步沖上去将沈棠扯到懷中,與雪隐舟冷冷對峙,“我想起來了,上次你想害她,可惜沒得手!”
雪隐舟薄唇緊抿,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沉沉看向沈棠。
沈棠縮在蕭燼懷中,避開與他的眼神對視。
雪隐舟心髒似被針紮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感。
他捏緊雙拳,擺動蛇尾,轉身便離開了。
在場緊繃的氣氛剛剛放松,又被蕭燼一句話猛的提起。
“我才出去半天,你跟這倆家夥勾搭在一起?你是不知道這倆人有多不待見你?”蕭燼大手掰過沈棠的下巴,沉聲質問。
她發情期想要,大可以找他,為什麼非要找其他雄性?
他一定能竭盡全力的滿足她!
蕭燼想起沈離那天說的話,俊臉驟沉,莫非是這花心小色雌真的吃膩了?想換口味?
他嗓音沉沉,“看來是我對你太憐惜了!”
沈棠一臉莫名其妙,不明白這頭豹子忽然發什麼神經。
蕭燼彎腰打橫抱起她,醋味滿滿,“連我都滿足不了,還敢去勾搭别的雄性?看來你晚上是不想睡了!”
沈棠蓦然瞪大眼,臉色爆紅,拍打他的肩膀,“你别亂說,快放下來!”
“呵,我胡說八道?今晚我非得讓你知道我的好,想要怎麼玩我都滿足你!”蕭燼唇角勾着邪肆迷人的笑容,抱着她大步走向房間。
沈離擋在他跟前,臉色不善,“把小棠放下來!”
“你說放我就放,你是我什麼人?老子憑什麼要聽你的?”蕭燼冷笑道,“死狐狸,想打架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