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也得接受懲罰?”甯一宵挑挑眉,“表演個才藝。”
蘇洄沉默了一小會兒,忽然間笑起來。
“笑什麼?”甯一宵打量他。
蘇洄起身,靠近些,“我想起來我确實有個才藝。”說着,他又從口袋裡取出一枚櫻桃,但并沒有吃,而是摘下了櫻桃梗。
“我會給櫻桃梗打結。”蘇洄将手中的櫻桃梗放進嘴裡,含混說,“用舌頭。”
語畢,他抿住嘴唇。
甯一宵不合時宜地想起他之前展示過的舌釘。想起他方才咬破櫻桃時沾上的汁液,也聯想到他柔軟的口腔和軟腭、潔白的齒尖,向後卷曲的舌尖,舌頭上殘留的孔洞。
他忽然很想知道那觸碰起來怎樣的感覺,戴上舌釘,或是不戴上,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或是探進去。
“好了。”
含混的聲音将甯一宵思緒拉回。
愣神間,蘇洄已成功完成他的“才藝表演”,頗為滿意地将打結後的櫻桃梗吐在掌心,湊近到甯一宵于眼前,“看。”
彎曲的櫻桃梗中心打了結,形狀像丘比特射出的愛心之箭。
蘇洄的聲音比夏夜的晚風還要輕柔,像花期将至的淩霄,漂落到甯一宵心上,“這個才藝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甯一宵用微笑掩飾自己難以平複的心,和腦中揮之不去的豔麗殘影。
“真厲害。”
P.櫻桃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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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櫻桃都吃完了。”
蘇洄摸了摸口袋。
“我還有。”甯一宵把自己的給他,口袋裡的全給了。
“你不愛吃啊?”蘇洄歪了歪頭。
“嗯。”甯一宵說,“不是很喜歡。”
“好吧,那再比一次石頭剪刀布,”蘇洄把手揚到肩頭,已然做好準備動作,“我不信我還會輸。”
甯一宵隻好和他比,或許是因為他還流連在方才的臆想中,有些失魂,竟然真的如願輸給了蘇洄。
布比剪刀,蘇洄用持之以恒赢下了遲來的勝利。
“不三局兩勝了吧?”他開始耍賴。
甯一宵都快被他逗笑,“好吧,可是我沒有什麼才藝。”
蘇洄一副打量騙子的模樣,“你這話沒什麼信服力。”
“沒騙你。”甯一宵說着,從口袋裡拿出方才買的藥酒,蹲下來,“撩一下你的褲子,我看看膝蓋怎麼了。”
“甯一宵,你真的很會轉移話題。”蘇洄癟了癟嘴,低下頭,帽檐降下一小片陰影,他的語氣輕柔,“那說一件印象深刻的事。”
“我看看膝蓋,”甯一宵岔開了話題,語氣很輕,“路都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