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5頁)

  沒人想過,比起功成名就、坐擁數之不盡的财富,蘇洄更想做一個可以随時欣賞到美麗蝴蝶的人。

  隻有甯一宵懂。

  他用指節刮了刮蘇洄的鼻梁,嘴角勾着很淺的笑意。

  “你喜歡就好。”

  蘇洄摟住甯一宵,吻着他的耳朵,“我也給你買了禮物,但是還到不了。”

  甯一宵像是條件反射似的,告訴他:“不要給我買太貴的東西。”

  “可是很好看,你戴會很好看的。”蘇洄對他說。

  甯一宵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臉頰,“那也不行。你送我你自己做的禮物吧。”

  “可是來不及了。”蘇洄有些着急,“今天就過了。”

  “沒關系。”甯一宵吻他的嘴角,聲音很低,“牛郎織女都可以等這麼久,我也可以等。”

  不知道是那個字觸動了蘇洄,令他本就被酒精摧毀大半的理智全部覆沒,他纏上甯一宵,像小孩子那樣不講理地說:“那我先送你一個禮物。”

  甯一宵來不及問“什麼”,就被舔吻和喘息所吞沒。

  電影一刻不停地放映着,可誰也無心去看。夏日的夜晚蠶食着戀人之間的愛語,讓他們隻能發出斷續的聲音,穿插着粗重的呼吸。

  “甯一宵,甯一宵……”蘇洄逐漸變成被動的那一方,身體陷入柔軟的床,落下來的親吻像無法停止的雨,從面頰到側頸,再到胸口。

  他想到自己胸口的傷,下意識伸手捂住。

  “不要看……”

  甯一宵沒有急着拿開他的手,很溫柔地吻他的手背和指縫,含混問:“怎麼了?”

  他的另一隻手向下。

  蘇洄喘得厲害,弓着身子歪倒在一邊,隻說:“有疤……”

  甯一宵看到了他的傷疤,似乎是陳傷,但還呈現着淡淡的粉,就在最下一排的肋骨下。

  他低頭安靜地輕吻,像是療愈。

  “很漂亮。”他近乎虔誠地說。

  蘇洄眼眶酸澀,幾乎要流下眼淚。

  他毫無準備地展露了最脆弱的自己,但卻覺得早該如此。

  他使了些力氣,翻轉了身體,自己轉到上面,坐好。

  盡管輕躁狂會加重他各方面的沖動和念頭,是病理性的,可蘇洄很清楚地知道,他願意是因為他愛甯一宵,這是他唯一不被任何錯誤的病症所操控的部分。

  但他也做了之後會為此後悔的小小決定。

  “隻有這個了。”蘇洄從口袋裡找到一小盒凡士林,因為他最近的嘴唇很幹燥,于是随身帶了一個。

  他的臉上浸透着笨拙又天真的紅暈,連指尖與膝蓋都透着粉,足尖緊張地攥緊,仿佛到現在才為此感到羞愧。

  但甯一宵的耐心和意志力還是到此為止了。

  “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