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得這個。”甯一宵唇角平直,“其他呢?”
蘇洄說不出話,隻想學鴕鳥把自己的頭埋起來認輸。
甯一宵靠近了些,嗓音低沉,忽然換了語言,“Blowjob,right?”
沒等他給出回應,甯一宵又說:“如果還想不起來,我就再用中文說一遍,會不會印象更深刻一點?”
蘇洄被羞恥沖昏頭腦,捂住了甯一宵的嘴,像小孩子念經那樣求饒,“别說了,别說了……”
他真的以為是夢,昨晚發生的一切太不真實,太不像現在的他們會做出來的事。
和前任不清不楚地攪到一起,簡直是世界上最蠢的行為,可蘇洄偏偏做了。
蘇洄試圖為自己辯解,“對不起,我昨天神志不清,搞錯了……”
甯一宵順勢咬了一口他的手,很痛,蘇洄下意識松開。
“搞錯?把我認成其他人了?”甯一宵臉色冷下來。
“不是!”蘇洄立刻反駁,但又沒有其他任何有力的話。
認成六年前的甯一宵,算不算認錯……
他不知道。
蘇洄想立刻消失,現在馬上,哪怕突然落一道雷把自己帶走也好。
他把頭埋進枕頭裡,決心不起來。
“那是什麼?”甯一宵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還在追問。
“沒什麼……”蘇洄悶聲悶氣,随着記憶的逐漸複原,他的腦子便越來越亂,根本沒辦法理智思考。
甯一宵捏了捏他的後頸,晃了晃,細白的脖頸上還殘留着他昨晚咬下的痕迹,“蘇洄,你26歲了,什麼時候能學會不逃避現實?”
被戳中了痛處,蘇洄的神經愈發焦灼。
是啊,26歲的蘇洄喝醉了酒,想勾引21歲的甯一宵,結果被27歲的甯一宵狠狠咬住。
可他除了逃避現實,還能做什麼?
“那你呢?”他有些委屈,這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錯,“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甯一宵大言不慚,毫無歉疚,“因為你硬了。”
什麼?
蘇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舉手之勞。”甯一宵說。
“好了你别說了,求你了。”蘇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以鴕鳥的方式在枕頭上逃避昨晚發生的一切。
躁期令他思維比之前更加快,像是有許多許多個自己在腦中吵架,誰都不願意退讓。
他真的很佩服自己,意志力竟然可以薄弱到這種程度,明明答應了做朋友,也下定決心做一個稱職的朋友,沒想到最後還是被自己一手搞砸。
這算什麼?還能算是朋友嗎?
成年人的世界是沒那麼非黑即白,很複雜,很多種可能性,可蘇洄仍舊停留在過去,難道甯一宵可以接受做這樣的朋友?他不知道,隻覺得甯一宵看上去很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