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投資人輪番施壓,電話接了一通又一通,等到天差不多快亮的時候,甯一宵處理得差不多,也暫時穩定了合作方,但卡爾突然告知了他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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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第65章
N.經年來信(22)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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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Shaw,你上次讓我找的丹妮,好像找到了。”
甯一宵的思緒跳轉到幾天前,陷入回憶。
那時候的他得知懷特教授獨自在舊金山出差,于是甯一宵前往懷特教授的座談會,在最後一排處理工作,等到他結束之後,才起身找到他,約他單獨聊聊。
那天下午,他開門見山,找懷特教授聊了關于蘇洄的事,一開始也很擔心教授不願意告知,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教授很坦誠,幾乎把所有他知道的事都說了。
他告訴甯一宵,蘇洄的能力其實并不應該隻是個小小的助教,是因為他沒有綠卡,也沒有能夠入職的學曆,懷特教授傾盡全力,也隻能把他帶到這個位置,目的其實是換一種方式讓他能繼續學習深造。
“我第一次見到Eddy是在一個舊貨市場,當時我去加拿大參加學術交流會,當時住的酒店後面有一個大的市場,我和我太太一起過去逛了逛。”
“你知道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角落的Eddy,他那個時候特别瘦,幾乎皮包骨,也不敢擡頭看别人,他的面前擺了很多很多他做的東西,一些小玩意,為了不和人交流,他用紙寫了制作這些東西的想法,就挨個貼在旁邊。”
“他非常有才華,用一些沒人要的廢棄垃圾做出了很美的藝術品,當時我就想,這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身上的創造力是我很久沒有看到過的,所以我執意要邀請他來紐約,跟着我學習,進入這個行業。”
懷特說:“但那個時候的他病得很重,不想給我添麻煩。我記得我把他帶到家裡,請他吃了頓便飯,讓他就留宿我家,結果這孩子飯也不敢吃太多,不敢久留,趁我們不注意,留了一張字條就跑掉了,我們大半夜到處去找他,才把他找回來。真的像找一隻小流浪貓一樣。”
“他雖然看上去非常窘迫,但餐桌禮儀卻很好,比一般的年輕人都好,我就在想,這個年輕人可能是家裡出現了困難,他以前說不定是富足人家的孩子,但這些Eddy從來不說。”
“我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相處,也為他請了心理醫生,梁溫,你應該見過,他找了同事來給Eddy做咨詢,吃藥,慢慢地恢複很多,我嘗試讓他進入學校學習,但正規途徑申請不了學籍,還不如當個助教,可以領一些工資。”
得知這些往事的甯一宵,心中很難過,這隻不過是蘇洄六年來的冰山一角,但哪怕隻是聽一聽,他都覺得痛,沒辦法繼續想象。
交談到最後,懷特教授将他所得知的一些信息都交給甯一宵,告訴他,“Eddy很少提起之前發生的事,但是提到過一個叫丹妮的護士長,據說照顧過他,年紀和他媽媽差不多大,會說一點中文,是個棕發藍眼睛的女人,脖子上有一塊紅色胎記。”
知道了這些,甯一宵并沒有告訴蘇洄,他怕勾起蘇洄的傷心事,所以毫無表露,隻是讓卡爾根據這些信息尋找這個叫丹妮的人。
現在終于找到了。
卡爾說:“我在一個家政服務招聘網站看到了她的簡曆,各方面描述都和你給我的很吻和,應該是同一個人。我白天的時候聯系了她留的号碼,她聽說我是想問她關于一個中國男孩兒的事,就立刻挂斷了電話。但是應該可以通過網站找到她的地址。”
甯一宵點頭,“你派人去找吧,現在先跟我去瓊斯集團。”
再次回想起懷特教授說的話,甯一宵依舊難以接受,在他的想象中,蘇洄應該是離開自己,去歐洲留學,即便沒辦法走上實現夢想的路,也應該是個衣食無憂的小少爺。
但事實卻恰好相反,蘇洄在他不在的時候吃盡了苦。
上午八點,甯一宵在地下停車場與攝影師碰頭,拿到了東西,便直接去了瓊斯的辦公室。瓊斯先生從二十歲到六十歲,都堅持每天六點起,健身兩小時後來公司,這都是甯一宵創業初期就摸清的信息。
卡爾提前預約過,所以甯一宵直接進入辦公室。瓊斯先生正在吃早餐,還問他要不要來一份,和他一起吃。
“不用了。”甯一宵表情沉重,“瓊斯先生,我這麼早過來找你,其實是因為私人的事。”
說完,他打開手裡的文件袋,将裡面的照片拿出來,放到瓊斯的辦公桌上。
照片裡是貝拉和克洛伊的深夜街頭擁吻照。
老瓊斯看到這些照片,表情也一下子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