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度數他根本适應不來，所以隻好眯着眼。
甯一宵忍不住笑了，歪頭吻了吻他的嘴唇。
蘇洄一下子愣住了，整個人都很緊繃，甚至往後躲。
“你……為什麼親我……”
甯一宵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為什麼？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新奇的問題。”
蘇洄捂住了自己的嘴，睜大了眼，看上去的确很驚惶。
“我們不是才剛認識……沒多久嗎？”
甯一宵眯了眯眼，擡手摸了一下蘇洄的額頭。
沒發燒。
不會又出現幻覺了吧。
“你喝多了。”
蘇洄搖頭，說話亂七八糟，“我的藥吃多了，我媽媽非逼着我吃，都說了我吃過了，我喝了好多水都沒有用……”
開始說胡話了。
甯一宵湊近了一些，近得能感受到蘇洄呼吸裡的酒精氣味，“蘇洄，你現在幾歲？”
蘇洄的長睫毛上下碰了碰，“……20。”
甯一宵沒忍住，笑了出來，取下屬于自己的眼鏡，“好年輕啊。”
蘇洄卻被他過分“親近”的舉動弄得不敢動，“你……”
“我？”甯一宵産生了惡劣的念頭，故意逗他，“我27歲了，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什麼……”蘇洄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臉，整個人暈暈乎乎，無法思考。
“比如……”甯一宵想了想，“你會在20歲那一年的7月12号和我确定戀愛關系，那天你看到了曼哈頓懸日，時長是15分20秒，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間是……”
還沒說完，蘇洄就慌亂地捂住了他的嘴。
太有趣了。
甯一宵忍不住笑了，親了親他的手心，吓得蘇洄又縮回手。
“還想聽嗎？”他又靠近了一些。
蘇洄不敢說話了。
他明明應該是從外公的壽宴逃出來，锂鹽中毒所以才會這麼頭暈目眩，昏昏沉沉，為什麼甯一宵會出現，還親了他，說了這麼多奇怪的話。
雖然自己的确對他一見鐘情，但是……
“不用緊張，你經常這樣，隻是大部分時候不會表現出來。”甯一宵寬慰他，“你隻會在心裡辨别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幻覺。我上次過生日，你也以為我才21歲。”
“幻覺……”蘇洄喃喃自語。
“蘇洄，你怎麼一喝醉就全忘了。”甯一宵捏了捏他的臉，“之前不是還在幻覺裡和我過了一輩子？變成兩個老爺爺了，不記得了？”
蘇洄直勾勾地望着他，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卻又很混亂，皺着眉，哽了許久，原本甯一宵都以為他不會回應了，沒想到他卻開了口。